(' 大桥老四!
也就三四两茅台酒。
犯不着让我晕乎。
我还很清醒。
但当我听到大桥老四和李征光,这两个字的时候。
我不由得额头渗出些许汗水出来。
倒也不是冷汗。
而是激动之余,肾上腺素飙升而出的汗。
时至寒冬,这空调房里面的热风,吹得我有些迷糊。
大桥老四的名声,只要是在社会上玩的都知道。
八十年代靠着强拆起家。
在冰城,乃至于整个北方三省都是绝对的把头。
如果不是九一年在高架桥上,超了一位大人物的车。
兴许到现在,大桥老四还是三省的土皇帝。
桥老四是一夜覆灭的。
手底下二十多个头目,一多半在那一年交了粮本,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唯独手下第一人的李征光,从此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
关于这些事情。
我都是在狱中听老庄说的。
但我也问过老庄,他和桥老四谁更胜一筹。
老庄笑而不语。
没提一个字。
去帝京?找这李征光做什么?他就是个亡命徒。
我本能的有些排斥。
不愿意跟这种大炮筒子交流。
除了打架就是打架。
菲姐轻笑的看着我,并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是害怕跟亡命徒打交道?
我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害怕,只是好勇斗狠的事情谁都会做,无外乎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罢了。
只是这种人没底线的。
菲姐夹起一块竹笋腊肉:可是,整个渤海湾,从大连,青岛,再到津门,帝京,这些地方,小到BB机,影碟机。大到洗衣机,冰箱,甚至是车。可都是李征光的人在搞。
我皱眉:这人这么有手段?
菲姐点了点头:大桥老四栽了快五年了,他手底下的一号人物却还活着。如果只是单纯的巧合,谁信?姓李的有点手段,明天跟我去帝京见上一见。
我粗略算了一下时间。
我和李圣世约的时间是三日。
明天也就是最后一天了。
我认真的说道:也就是说,明天必须得说通李征光了?
菲姐笑着说道:当然,怎么没信心?憾凊箼
我轻笑一声:倒不是没信心,只是从老虎嘴里抢肉吃,这事儿不容易办啊。
菲姐看了一眼时间:行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说完便想要起身离开。
吃完了这顿酒。
我回到洗浴中心。
有些睡不着。
短短三天,横跨千里。
明天要见到的,还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冷血李征光。
而我要做的,却是从他面前瓜分蛋糕。
我竟内心隐隐的有些不安了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
我先去了治安所,把鱼佬和堂哥接出来。
交了罚款。
在治安所待了一晚上。
鱼佬倒没啥,只是堂哥战战兢兢,畏首畏尾。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们陆家,陆文召如果是条龙,那你连虫都不是。
走出炮局的时候。
我便听到鱼佬不断地数落着堂哥。
我也没理会。
只是直径拦了出租车,打算带他们先走。
哪知道我刚伸手拦车。
却看到炮局里面,昨晚给我按脚的姑娘,也走了出来。
他拎着一个外套棉服。
四下张望,一脸落寞。
怎么?认识啊?
我点了点头:昨天晚上给我服务的姑娘。
那你咋没被抓进去?
我笑着说:我啥也没干,只是这姑娘,完全是受了洗浴中心的连累。
此时出租车停靠在我们面前。
我对站在炮局门口的女孩说道:喂,过来,上车。
女孩傻傻的看着我。
小跑跟上。
我们坐上车之后。
我坐在副驾驶对鱼佬说道:我和菲姐要去一趟帝京,你们昨天晚上都在炮局里,身份证也没带,没来得及买票。
所以你要自己去?堂哥看向我问道。
是的。
鱼佬接着问:见谁?
我知道这时候有些话不方便说。
毕竟有司机,也有外人。
便说道:菲姐的几个朋友,说是能谈谈北上销路问题。
一个人多小心。鱼佬嘱咐道。
放心,我有安排。说完我看向身后,坐在左侧的姑娘。
叫什么名字?昨天到现在,也没正式问你。
聂红竹。女孩低着头说道:我是第一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