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肥祥气喘吁吁的下车。
带来了一个消息。
打我堂哥的人找到了。
我一边安抚着嫂子,一边吩咐人,把嫂子先送到声势卡拉OK。
随后便坐上了肥祥的车。
我替你打听清楚了,打伤堂哥的人的确是鸡腿。开音像店的,但实际上这家音像店有社团背景。暗地里也在经营一些盗版生意。
肥祥说着,我车后面,来了两辆海狮。gǎйqíиG五.cōm
我看向肥祥:放心,后面的车,是我们的人,我找来了几个兄弟来帮忙。
我嗯了一声。
随后看向肥祥: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你是觉得,这事情不是巧合?肥祥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听说,今晚找事的人里面,还有一个白毛提到了帅辉。
肥祥皱起眉头来:不可能啊,帅辉现在,早就跑路东南亚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他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难道你是觉得,这件事跟义群有关系?
我不置可否的说道:这一切都还不好说,我只是觉得,没这么巧合。
你是怎么分析的?
听下面的人说,这伙人这段日子,经常出入声势卡拉OK。单纯的消费,但不充卡。
肥祥略微皱起眉头来。
这不是很正常吗?不是每个客人,来到声势都会签单充值的啊。
我摇了摇头:不正常,我刚才让手下,查了一下他们来的消费记录。
每一次都将近一两万,连续半个月,几乎每天都来,前前后后花了十几万了。
你还觉得正常吗?
肥祥眉头紧锁。
听你这么说一说,的确有些反常。按理说,连续半个月,每次来消费,花了十几万还不打算充张卡,的确有些反常。
我看了一眼车窗外面。
我们却并没有来到庙街,而是往西,来到了荔枝角。
我微微皱起眉头。
因为这里已经快到西九龙治安署了。
我想起来了西九龙O记的江澄。
前段日子与他的面对面,让我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我们去哪?我问肥祥,这不是去庙街的路。
肥祥解释道:我打听到,那伙人离开了声势之后,去了深水埗,福华街的一栋大厦。
肥祥凑到我面前:那栋大厦下面有一处三温暖,是义群的场子,另外还有一个通晓的麻将馆,也是义群的。
我轻笑:呵,好家伙,这是捅了义群的老巢了。
肥祥无奈解释:没办法,深水埗就是义群的范围,福华街更是他们陀地。
所谓陀地。
在粤语里是指某个恶霸占据了这片区域横行霸道。
而在社团和字头的黑话里面,值得是某一片区域的话语权。
收陀地,既为收保护费。
我拍了拍肥祥: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让人跟着进去了。你一会把车停在街口,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就好。
肥祥吃惊道:大佬,你没搞错吧?一个人去福华街?
嗯,对。我点了点头,拍了肥祥一下:我知道你找人来是为了保护我,但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你们和记的人。
既然不是你们社团的,这么多和记的人跟着我进去,事情就大条了。
肥祥跺脚,着急说道:我丢,大佬,我们进福华街,不就是把鸡腿找出来的嘛?我带人踩进福华街又怎样!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你现在身份不同,你是泰哥的小弟头马。你代表的便是泰哥,是整个字头。
我不一样,我不属于任何字头。
更何况,有些时候,人多不一定势重,反而会成麻烦。
经我这么一提醒。
肥祥眉头皱起。
陷入了沉思。
那我在街口等你,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我就能及时冲进去接应。
我点头下了车。
实际上的江湖。
哪里是电影里面演的那样,双方人马,摆开阵仗,刀光剑影。
实际上的江湖。
或者说,底层的江湖,
就是仗着字头的响亮,在外面吓唬别人混饭吃的。
我一个人来到福华街,走到福华大厦。
找到了肥祥所说的那家三温暖。
所谓三温暖,其实在我们那边就是桑拿洗浴中心。
我进来之后,便换好了衣服。
和北方江湖不一样,南方人不爱泡池子。
多半来这里,都是打牌,休闲,按摩的。
而和北方江湖相似的是,一入夜,三温暖里的人。
基本上都是混江湖的。
一张张能躺能坐的软沙发椅上,那些混字头,混社团的。
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
有专业的按摩捏脚的小妹,为他们服务。
有的则扎堆在一起,玩着扑克牌。
这是真正龙蛇混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