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召爷...
魏三毛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一脚踹翻了要对我动手的胖子。
死胖子,你他妈找死别带上我。老子蹲了几年牢,你脖子上的狗链子是不是松了。敢冲召爷呲牙了!
那胖子一脸懵。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显然不明白自己大哥,在南街也算一号人物的魏三毛。
冲我点头哈腰,像是小鬼见阎王。
他脸上的茫然,变成了恐惧。
三毛,你这几个小兄弟,可以啊。
召爷,我在牢里进修这几年,疏于管教了。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既然疏于管教,那我替你教育教育?
我已经尽量收敛脾气了。
可在监狱里的时候。
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和老庄的关系。
不管是狱警还是犯人,私下里都说,我是老庄的徒弟。
再加上这六年我在牢里的行事风格。
魏三毛最是清楚。
他立刻说道:召爷,胖子从小就跟着我屁股后面混饭吃,您留他一命。
听到这话,那胖子额头上的冷汗肉眼可见的往下淌。
召爷,我有眼无珠,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轻笑一声:刚才你那只手要碰我嫂子的?
胖子道:这...这个,召爷我...
我问你,刚伸的是哪只爪子!
我的嗓门儿不自觉抬高了些许。
那胖子几乎吓得快要跪在地上了。
我看向魏三毛:三毛,规矩你懂,他既然管不住自己的手,该怎么办?
断手指!
我接着轻笑道:不用我亲自动手吧?
胖子连连求饶:哥,哥我错了!
魏三毛一脚踹在那胖子的小腿肚子上:现在知道错,晚了。你要谢谢召爷,只是断你一根手指,没要了你的命!
随后魏三毛看向我。
魏三毛:召爷,我明日亲自登门给您赔罪。
不必了,你自己处置。别脏我的眼。
我摆了摆手。
魏三毛不过是南街一个最底层的货色,这种人不值得我深交。
更不值得我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我只是打开车门,拉着嫂子上了车。
走吧,嫂子,回去吃饺子。
破烂的面包车,叮叮咣咣的发动起来。
堂哥颤颤巍巍,心有余悸的驾驶着面包车回了家。
当晚,我吃上了嫂子的饺子。
韭菜虾仁馅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了二两酒,便面红耳赤的堂哥拉着我。
小召啊,这几年你受苦了。
我笑了笑没搭腔。
我没觉得受苦。
反倒是觉得,六年牢狱在老庄的影响下,我已脱胎换骨。
过去那个稚嫩的陆文召已经不复存在了。
行了,少喝点吧,酒量本来就不行,非得喝醉?
嫂子帮我们热好了茶水端上来。
她微微撇过头看向我,似湖水一般明媚清澈的眼睛里。
对我多出了些许的欣赏。
倒是今日,得多谢小召。要不是他朋友,指不定得惹多大麻烦呢。
她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
穿着普通的围裙,系在腰间的绳子。
更是将她高挑身材给勾勒出来。
是是是。堂哥赔笑道:不过,小召,这几年你在里面和那些人混的关系,还挺不错的?gǎйqíиG五.cōm
堂哥试探性的问。
我没搭腔,我这六年经历,与他没有太多关系。
终归堂哥是个窝窝囊囊的老好人,牢狱里的事情,他恐怕这辈子都牵扯不上。
于是我岔开话题。
这几年龙麻子没再找咱家麻烦吗?
堂哥叹了一口气:嗨...小召啊,当年你是不知道,你给我闯下多大的祸。
我微微皱眉。
这话听得十分刺耳。
当年你弄瞎了龙麻子一只眼,他就一直怀恨在心。我替你可是赔了不少钱,这还不行,为了避免麻烦,全家都搬去了粤市。
嫂子很隐蔽的拍了拍堂哥:你这话说的,当年的事情怎么能怪小召?
堂哥轻轻拍了两下嘴巴:是是是,我口无遮拦了,喝醉了喝醉了!
几杯酒就管不住嘴,回去睡觉!
嫂子踹了堂哥一脚,把他赶回了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