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欣宜说了句什么,奈何外头雨势大,司徒佩没有听清,于是倾身。
崔欣宜咬咬唇,眼一闭,那里,痒……还,还有黏黏的,流出来……
司徒佩眼神变得复杂,她在昏黄火光中红了脸,那,这,这该如何是好。
少女捶她肩,娇嗔,都怪你。
司徒佩抿抿嘴,她俩就像疾驰的马儿忽然硬生生地停下,她也不好受的。
崔欣宜目光如水,气息湿软,姐姐帮帮宜儿。
司徒佩轻咳,目光游移,这如何使得。
少女清丽的脸上泫然欲泣,坏蛋!你不爱我!
深夜,暴雨,封闭的马车。
司徒佩心一横,将少女揽入怀中,在她耳边气音,断不可叫出声。
崔欣宜急喘一口气,眼中有电芒闪过,她回以气音,嗯。
于是女人搂紧少女,闻着她身上的温香,吸吮着她耳后的软肉,素手探入她的裙底,有节奏的按揉起来。
少女滚烫着脸埋入女人脖子,急促的呼吸一阵接着一阵。
小妖精。
是殿下的小妖精。
外头响起一阵雷鸣,崔欣宜捂紧嘴唇颤着身子倒在女人怀里,细长的手臂无力地滑落。
司徒佩将人揽紧,有些难耐地咬住少女耳垂,她忽然有种打道回府的冲动。
马车直接停在了崔欣越的院子外,司徒佩执着崔欣宜的手下了马车,此时这里灯火通明。
崔让崔欣越来迎,得知六嫂生了个大胖小子,崔欣宜又惊又喜,怎么这样快就生了?让人没个准备。
崔欣越笑得见牙不见眼,可不是嘛,说生就生了,都没来得及告知亲友。
几人沿着檐廊来到堂屋,这里已经坐满了人,崔老太太见到二人,眉心微蹙,这么大的雨怎好过来?
崔欣宜上前牵住老太太的手,笑道,恭喜老太太做新曾祖母了。
老太太嗔她一眼,眼睛都笑弯了,都是老天垂怜,让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享这天伦之乐。
崔欣宜不依,祖母~
闲聊过后,司徒佩与崔欣宜去看了小外甥,两人将准备的长命锁送出。
至于产妇现下正在歇息养神,不好去打扰。
为免奔波,两人崔府歇下。
上床之前,崔欣宜让人带话回去,叫望春起来吧。再告诉她,下回还这样鲁莽无状,定不轻饶。
喏。
一转头,看司徒佩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崔欣宜立时通红了脸,她啊呜一口咬住女人下巴,怒瞪,你还笑!
司徒佩摇头,不笑了。
哼。崔欣宜枕着她的手臂,手脚往她身上一架,睡觉啦。
司徒佩掖了被子,柔声道,睡觉。
次日起身,天依旧未放晴。
崔府来了不少宾客,尤其六嫂娘家人一溜的虎背熊腰,往那一站像一座小山。
他们见司徒佩在此赶忙行礼,问宁国公主殿下、公主妃安。
司徒佩面含笑意,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六嫂云柳,其父乃归德将军云锡。
云将军膝下三子三女,除了小女儿云柳,其他全随了他这个大老粗长像,可把老两口愁得不行。
不想祖坟冒青烟,小柳竟与崔氏小六爷看对了眼,如今这孩子一生,也算是在崔家站稳脚跟了。
崔氏如今人多嘈杂,司徒佩与崔欣宜商量着,去看过六嫂后再用了午膳便打道回府。
下午,两人辞行,崔旻与老太太虽然想留但也怕人多冲撞了,只得令崔让与崔欣越一路送到大门口。
临行前,崔让悄悄递出个条子给女儿,崔欣宜不露痕迹地收下。
回到公主府,两人一齐看字条,上面写着,:不露其长,恐见其弃;过露其长,恐见其疑。
司徒佩眉心微动,显然有些困惑。
她与崔欣宜对视一眼,心中不免猜测,或许是崔公得了什么消息。
崔欣宜也有此猜想,她提议,我找机会再回去问问吧。
司徒佩不赞同,还是静观其变。
她现在只是一个空有虚衔的公主,除了有微薄贤名外,半点才名未显。
崔氏百年大族不可能将鸡蛋全放到一个篮子里,光是她知道的,崔谨与三皇子交往甚密,崔诚在八皇子身旁效力。
这次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个考验呢?
崔欣宜握紧她的手,一脸坚定,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一直陪着殿下的。
司徒佩回握,温柔地看她。
说静观其变,司徒佩便真的恢复了闲云野鹤的做派,每日只顾练字下棋,参禅礼佛。自打建兴帝身体好了后,她便连宫门也少进了。
这日,司徒佩搁下笔,瞧着这雨连日连日地下,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果然次日,一道谕旨将她诏进了宫。
临走前,崔欣宜一脸担忧,司徒佩轻抚她的脸,温声道,等我回来。
司徒佩走后,崔欣宜捏紧了帕子,她想了想,吩咐说,备车,去崔府。然而片刻后又道,算了,不去了。
她要相信殿下。
司徒佩被领到泰和殿偏厅,程太监见她来,脸上堆笑,殿下稍候,陛下正与各省各部的几位大人议事。
司徒佩眸光微动,温声回,有劳大监。
不多会,建兴帝宣见。
司徒佩端手入内,里面仅有帝一人。
儿臣问父皇安。
免了。下这么大雨叫你来,是有事让你去做。
司徒佩面露一丝惊讶,接着道,儿臣遵旨。
建兴帝哼笑,连什么事都不知就敢答应?
司徒佩低眉垂首,食君之禄,父皇交代的事作为子女断没有推辞的道理。
建兴帝指尖点了点,又问,不怕办砸了?
司徒佩声线微扬,儿臣只知遵父命,不怕办砸。
出得泰和殿,司徒佩抬头,见雨铃在风雨中飘摇作响,她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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