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可惜沐阁主晕船没来,本姑娘想多向前辈讨教一二呢。以后本姑娘要常常去揽月阁找沐姑娘玩。
好!沐之萍尴笑,二哥怎又找理由偷跑?他若是晕船,金陵就没人能坐船了。可她当然是开心的,遇到韩姑娘这么仗义的朋友,她一定会很珍惜的……
画舫驶入湖心,水天相接,天地一色陷入暧昧的混沌中。
快看烟花!宾客们纷纷移步高台。
沐之萍还未醒酒,跌跌撞撞摸到一副画屏,屏后是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的厢房。朱槿色的厢房内,窗扉洞开,瞭望江面。
江心,烟火在空中哧哧绽开,炸开五色彩砂,寂寞的洒落在江面。
她俯靠雕栏浅浅睡去,绚烂的夜空下,黑色的江水沉寂。
画舫停靠岸边,宾客们尽兴下船,也有酒醉江船上过夜的。
但敢在王府的画舫上过夜的,仅寥寥几人。
灯油将尽,一只温暖的手拖起她的脸,她缓缓睁开眼,那不是虚影,是他?沐之萍倏地勾住那宽厚的背。
你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本王怕小妹喝醉了落水,嘶、怎醉成了这副模样。李熠的手穿过她的发梢。
你去哪了?……袁大人。她的脸靠在他的肩上。
袁大人?
这三个字,让李熠一下自凉到了心底。
他的沉默,并非是隐忍。
喉结滚动,不发一语的听她继续说。
没想到她激动时,眼泪说来就来,两个拳头砸在他结实的肩上。
不准走……我们俩、还没两清呢……怎会、两清呢?哽咽声轻轻在他耳边响起。
酒后吐真言,醉酒之人口齿算不上清晰,却一字一句刺向他。他是来接她回去的,现在,他忽然不想回去了。
凉风拂背,他扯开她的领子,在锁骨上一咬。
呜啊!
她还会知道疼?李熠两只手握住她的腰,她泪水婆娑一直闹着往他怀里送。
小妹对我,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李熠认为自己成了全天下最可笑、最可笑的人,原来他也会被自己的女人蒙骗,他要娶的人,直把他当另一个男人。
什么青梅之约,白首相守!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心中所想,和自己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难怪她不求名分、不求他的好意。
她只是看不上罢了。
李熠的身子贴上去,碰到她腰间一个坚硬的东西,掀开里衣,是一把黑色的折扇,她贴身携带的物什。
他伸手去碰,被她掐紧衣袖。
这扇……本就是你的……在库房、怎会丢了?我带着它,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这些、那些,自己给了她这么多,竟不如这柄陈旧的折扇。
李熠听闻袁彦卿一个月前已经回京了。莫非她想追到京城去?
沐之萍胸口剧烈的颤动着,啜泣道子佩……二哥不信我、我只能、乞求你好好的。你这么讨厌,去了下面、鬼都不会收你的……说罢十指绕过他颈背。李熠只觉百爪挠心,在他胸口抓出一道道裂痕,她愈动情沉醉他愈挫败。
一个什么都拥有,甚至是一座城,半壁江山,宣朝所有的商路。一个享尽权利的人,在她面前忽然变得一无所有。
本王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姓袁的狗?他的双指在她唇瓣上凄然滑过。
她抽泣起来……若不是我、子佩你也不会……呜。
说清楚些。
……疼。沐之萍被李熠这么蛮横一晃,胃部翻江倒海,趴到栏边干呕起来。
绚烂的烟火再次点亮江心,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的理智也要炸开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看烟火,在她的生辰。
好些了么?他第一次看她喝得这般醉。
她反过来环住他的腰一定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心愿……子佩。
你……就许了个这样的心愿?
她郑重地点头。
就没有许关于那李熠的么?
许愿、不能贪心,会不灵验的。她小声告诉他。
李熠无话可说。
谁人不贪心?你怎就贪心不得?
他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失落。
就连本王也是。
他的身紧紧压在她的后背上,放手,他做不到。
呼……她勾起臀部,火热的欲望一下被撩动起来。
小妹?他想听她叫他的名字。
……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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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脑内修罗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