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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宝塔山放灯,遇刺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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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木华匆匆离去,晓真才从另一侧走来,低声对谢希暮道:琉璃方才去正堂请安了,被张太尉瞧见,以为丞相是为了琉璃才拒绝的这门婚事,险些气晕过去,现在已经出了丞相府了。

女子闻言扫向张木华离去的背影,腰上的长剑一晃一晃的,很是威武。

姑娘也算是帮了张姑娘一把。

帮她?

谢希暮眸底涟漪微荡,垂了下来,你不觉得我很阴险吗?

晓真蹙紧眉头,姑娘,您怎么会这样想自己?若只凭张姑娘一人反抗,很难将此事搅黄,张姑娘志向本就不在宅院,姑娘您这是助她脱离苦海。

脱离苦海……

谢希暮深吸一口气,渐渐弯起唇,你说的是。

丞相府最西边的无花院内,琉璃的行囊不多,岁岁全部整理完后,琉璃很快也回了院子。

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如何了?

岁岁关心地看向琉璃。

琉璃摸了下鬓间簪环,想起张太尉那张被气得涨红的面孔,眸底浮现几分轻蔑,被气走了,这桩婚事算是吹了。

太好了。岁岁自然是高兴的,不过瞧琉璃却一副神绪不明的模样。

姑娘还有什么事情?

琉璃走回屋子里,翻开几个装着衣物的包袱,先前那张字条可还在?

岁岁起先没反应过来,回忆后连忙从袖底拿出来,姑娘是说这个吗?

琉璃瞧着字条上落款的地点,凝声:我们可能得去见见这个人了。

……

京城内近来打压赌坊,不败赌坊开在最不起眼的一条小巷子内,进出的人流不算多,故而也未引起官府的重视。

琉璃头戴帷帽,跟着赌坊内的伙计到了二楼尽头的一间屋子,这里头没有赌桌,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窗户闭得紧巴巴的,故而光线很暗,两个人一坐一立。

立着的应当是那人的婢女,头低垂着,很有规矩。

座上那女人听到脚步声略略抬起眼,云淡风轻从琉璃脸上扫过,坐吧。

琉璃半信半疑,走到了女人面前,你是谁?

女人并未隐瞒,我叫乐安,你应当听说过。

您是县主?

琉璃后退了半步,心内顿时察觉了几分不简单。

那张字条也是县主给我的?

乐安抬眉,是。

琉璃是赵昇前一段时间才从扬州接过来的,自然不清楚乐安同谢希暮之间的恩怨,只知道县主是太后抚养大的,不解道:县主找我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若是不明白我的意思,还会来吗?乐安嗤笑了声。

琉璃被人戳穿了心事,面上自然过不去,坐在了乐安对面,我先前好像听说,县主一直待在府中,很少出来?

乐安笑容一顿,冷冷看向对座那人,三皇子将你送去丞相府,如何?你可让三皇子和丞相搭上桥了?

琉璃只道:琉璃不明白县主的意思。

一个从乐坊里出来的清倌,纵然有点手段,可在谢希暮面前,你还算不上个儿吧?乐安挑眉。

琉璃陡然看向对方,她的身世赵昇已经伪造过了,没想到乐安还是打听到了,县主是不是和大姑娘有些恩怨?

否则也不会找上她。

那字条上写的,若想谋成,先除希,估计也是乐安想要做的事。

没错,谢希暮杀了我最好的朋友,还让我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我想杀她想得快疯了。乐安毫不掩饰自己眸底的杀意。

琉璃上下打量对方,可这与我有何干系?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有何干系?乐安嗤笑出声:你看样子也不像是个蠢猪,在丞相府待了这么久还没发现谢希暮同谢识琅的奸情吗?

琉璃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狐疑了七八成的事情,居然在乐安这儿坐实了。

县主何意?

别装了,你要是真不懂,如何会过来。乐安喝了口茶,楼底下摇骰子的晃动声如雷贯耳,二人之间流动的气氛饶为诡异,你想要谢识琅,而谢识琅爱的是谢希暮,只要有这个女人一日,你都别想真正走到谢识琅的心里。

琉璃不动声色地瞧着对方。

她今日试探谢希暮时,就大概猜出昨夜在谢识琅屋中的是这人了。

若是谢希暮真与谢识琅清清白白,为何会在她面前扯谎,明显就是心虚而为。

再结合这些时日谢识琅对谢希暮的态度,她本就出身风尘之地,如何看不出,谢识琅每每瞧向谢希暮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寻常小叔叔看侄女的眼神。

所以她才决定要来不败赌坊。

她想要看看约她来的人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县主想要怎么做?

琉璃说完这句话又停顿了下,转而换了个口吻:县主需要我做什么?

乐安这才满意地笑了出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个聪明人,我既然约你过来,自然也想好了办法,保准将谢希暮悄然无息的除了。

要将丞相府大姑娘除了,这话说出来还是挺吓人的,但琉璃好不容易从扬州那个小乐坊里爬出来,过上了这辈子都不敢奢想的日子,已经回不了头了。

乐安虽然是想利用她,可除掉谢希暮,对她确实有不少好处。

倒是也不需要你在明面上动手脚,你放心,保准不会让你的丞相察觉出你在此事上动了手脚。

乐安压低了声音: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回去后你……

……

暑期缓和消散,给渐渐转红的树叶平添几分金风玉露,谢希暮挑了几盆枯萎的残花让下人搬出去扔了,纵使到了秋日,朝暮院内经由女子精心养护,还是一片欣欣向荣。

谢乐芙今日念完书直接去找谢希暮,瞧女子正侍弄花草,连忙走过去道:大姐姐,你今儿这么闲呢。

谢希暮略挑眉,打量着神采奕奕的谢乐芙,先前让你去读书跟杀猪似的,近来怎么如此听话了?

谢乐芙撇撇嘴,瞧你这话说的,什么杀猪,那人总是会习惯的,我刚开始拿起书是头痛,现如今被那个郝长安念得好像一日不拿书就成了什么罪过。

谢希暮笑了笑,让阿顺去泡牛乳茶来,转而将剪子放下,你今日来找我做什么?

谢乐芙眼神里流过一丝窘迫,还不是因为仲秋节快到了嘛,我听郝长安说,他那一日得去京城外办差事,也回不了家,所以我就想着……

谢希暮抿出了几分不对劲的意味,盯着谢乐芙瞧了好一会儿,你想着干什么?

谢乐芙指了下朝暮院的小厨房,你们院子里都是能人,要不教我做月团吧,郝长安怎么说也算我半个老师,仲秋节不能和家人团聚就算了,总不好落魄得连月团都吃不到的地步。

她嘴唇上扬,沉吟了声:是郝长安来跟你说自己吃不上月团的?

谢乐芙哽了下,他哪里会跟我说这个,我问他仲秋节那日还来不来给我上课,他说要外出办差,我这才知道的,那老族长不是常说为人要乐于助人嘛,我就发发善心咯。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谢乐芙脸色顿时赤红起来,你笑什么,借不借人给我?

她咳了声:没笑什么,不过这月团我也会,刚好我现下没事,我教你吧。

阿顺和晓真一同将食材搬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谢希暮倒是什么都还没说,反而是谢乐芙觉得不自在,一边跟着女子揉面团,一边转移话题:对了,我听说咱们仲秋节是得去宝塔山吗?

谢希暮一边干活,一边答:先前每年都去放灯,今年应该也得去。

谢乐芙又想起:不过我最近听人说那宝塔山里头有个叫落莹的地方,是专门看照夜清的,你有没有去过?

她思考道:没去过,也没听说过,或许是最近才有的吧。

谢乐芙兴奋道:那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看咋样?自打从乡下回来后,我好久都没见过照夜清了。

对方倒是没什么意见,可以。

月团的制作不算复杂,但谢乐芙素来是个没耐心的,没跟着谢希暮做多久,就趴在桌子上盯着人干活了,有一搭没一搭道:先前听说你不会厨艺,怎么还会做月团?

谢希暮给馅均匀裹上白糖,动作细致流畅,显然不是第一次做月团了,最近才学的。

你也是才学的?那你是打算做给谁吃?

谢乐芙困意来了,眼皮子都快粘在一起,可为了表达自己也在制作过程中出了力,勉强同谢希暮交流。

……

谢希暮尚且没说话,身边已经传来均匀的鼾声。

……

未时将过,谢识琅从端王府与赵宗炀商议好仲秋庆典之事后乘车回府,尚且还未用饭。

路过朝暮院之时,他正好嗅见了一股清甜诱人的味道,忍不住往里头多走了两步。

只瞧日光底下,女子一袭寻淡绯棉绣海棠裙落地,乌发松散地盘起,落下几缕碎发挡住了小半张侧脸,因着认真低头包月团,浓墨点缀过的睫翼缓慢眨动,唇也轻轻抿着,鼻尖不慎沾上几点面粉,不狼狈,反而温柔娇俏。

她在家中素来是寻常打扮,可落入他眼底时,却好像被一层光辉紧紧包裹住,光彩动人。

他先前那些年,从未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如此有力过,每每瞧见了她,就好像给心脏重新灌入了一层新的血液,过分热烈。

小叔叔,你今日回来得这么早呢?

谢希暮感受到目光,笑盈盈地瞧向他。

谢识琅偷看被人抓包,自觉心虚,也不好就这样走了,发觉谢乐芙也趴在一边,走了进去,办完了事,就先回来。

谢乐芙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睡梦中都惊醒过来,警惕地看向谢识琅,二叔?

谢识琅淡淡嗯了声,你们这是做什么?

谢乐芙指了下蒸屉,在给郝长安做月团呢。

听到这几个字,谢识琅动作一顿,看向谢希暮,你在给郝长安做月团?

就连他都没有尝过谢希暮做的月团。

她竟然是给郝长安做的?

谢希暮还在检查蒸屉里的月团如何了,也没关注男子越发僵凝的神情,是啊,就是不知道这一屉做得如何。

谢识琅心头一紧,瞧对方如此专注地为别的男人做糕点,胸口就像堵了一团郁气驱散不开。

二叔,你是不是也馋了,待会儿让大姐姐分出来一个给你尝尝。谢乐芙瞧男子的脸色怪怪的,才忍痛决定将待会第一个出炉的让给他。

分一个给他?

谢识琅从中竟然品出了几分自己被施舍的味道,面色更加难看。

谢希暮也回过神来,很快就好了,小叔叔先坐,我待会儿给你拿出来。

不必了。

这又不是做给他吃的,他谢识琅才不会吃嗟来之食,冷脸看了谢希暮一会儿,对方却没觉出他的不悦来,故而甩袖离开。

二叔这是吃了炸药了?好心拿给他吃,他还不乐意。

谢乐芙看男子愤愤离去,翻了个白眼,不知好歹。

谢希暮先前当真没反应过来,直到男子走了还有些懵,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仲秋节当日,谢希暮和谢乐芙陪着老族长用了顿中饭,谢识琅在宫中忙碌过了午时才回来。

谢端远身子还是没恢复过来,而宝塔山路途不近,他只让谢识琅带着家里几个姑娘去放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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