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出口,倒叫谢植错愕:本相昨晚未曾与汪翰林单独会面。
但偏偏汪夫人从口袋中取了字条出来递给姜书绾:我家官人收到这字条之后,便说要去找谢相解释清楚。
那字条皱成一团,上面写着:壶中满翁香,玉树后庭花。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姜书绾看不懂,她只听过玉树后庭花这首曲子,却不知和谢植有什么关系。
昨夜宴席上,谢相曾对我家官人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汪夫人继续说着,当时官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谢相中途离席,他也追了出去,他们许久未归,不知在外头说了什么。
再说下去,谢植就与这件事脱不开关系了,姜书绾不知为何汪夫人非要把这件事往他身上引,面色有些不悦地问:汪夫人,昨夜你与汪翰林可有发生过争执?
汪夫人的心咯噔了一下,眨了眨眼:没有,我与官人感情甚笃,从不争执。
恐怕不是吧?姜书绾盯紧了她的眼睛,昨晚本官分明听见你与汪景明在甲板上争吵,你似乎还说,你爹一定会杀了他。
峰回路转,没想到汪夫人竟成了最大嫌疑人。
她没想到姜书绾会听见自己和汪景明的对话,不经吓,慌乱地连连摇头:不是我杀他,那些不过是一时之气,又岂能当真!
你编造这些谎话,引导我们把谢相当作杀人凶手,也是一时之气么?姜书绾不免怀疑汪夫人的动机,汪夫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植的目光落在姜书绾身上,再难侧目,他才不管,这番话分明就是护着他。
你一个人听见能代表什么——人群中一紫衣女子走出来,眼中带着得逞的笑容,你和这谢丞相只怕关系匪浅,否则深夜你又为何会去他房中?
紫衣女子继续说着:说不定是你二人合谋呢。
众人哗然,目光来回在谢植和姜书绾身上扫,这事儿荒唐之余似乎又透着一些合理。
他们大多不是朝臣,并不知晓谢植与姜书绾之间那些纠葛,只觉得这样貌美的小娘子,怎么能吃得了提点刑狱的苦,名不见经传的女流之辈,还能出任京畿路提点刑狱司一职。
但若是傍上了右丞相,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
凭你也配与姜提刑龃龉?谢植冷哼一声。
他还要说些什么狠话恐吓,却被姜书绾以眼神制止,她不慌不忙地回应着紫衣女子的指认:那你且说说,你是在何时发现本官谢相在房中的?我们又做了什么?
紫衣女子得意:亥初时分,宴席刚刚结束,嬷嬷让我在谢相房中等候,结果你们俩一前一后地进来了。说罢,又恨恨道,他还为了你将我赶走,你们敢不承认么。
听清楚了吗汪夫人。姜书绾面向她,亥初时分,谢相和本官在一处,且有人证,如何去害你家官人?
紫衣女子急了,没想到反倒帮他们洗脱了嫌疑:我走之后,你们必然有苟且。
谢植十分痛快,长指敲了敲桌面,吩咐随从:出言诽谤朝廷命官,拖下去关起来,从此别让本相在汴京看见她。
二人配合默契,姜书绾走到汪夫人面前:这船上如今你的嫌疑最大,还不说实话么?
——————————
抱歉啊各位宝宝,昨晚太累了早早睡了,让渣男多活了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