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等不及了
周聿白稳稳地接住她,扶着她的脑袋让她舒服地靠在肩头。
陈枳夏把人送到,颇有一种做好事不留名的气势,极为潇洒地摆摆手:走了啊,照顾好她。
桑南溪脑子迟钝地反应了几秒,推周聿白出去:你帮我把夏夏送回家。
陈枳夏一边拉开车门一边拒绝:别,我可半点酒没喝,你还是好好照顾她吧。
话音落下,车灯亮起,桑南溪意识都迷糊了,也不知对着哪个方向在喊:那你到家了要给我发消息的呀。
知道了。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道尾灯的余影。
周聿白看着怀里犟在门口不愿离开的小人儿,拦腰抱起她往屋里走:说忙,忙着偷喝酒去了?
桑南溪下意识地攀住他的颈脖,闻着他身上已经洗过澡的清香,痴痴地笑:你香喷喷的。
桑南溪酒量好,能这样醉,属实是少有。
一句话,心都软了,哪里还舍得凶她。
周聿白原是想抱着她上楼洗漱去,脚还没迈上台阶,桑南溪就晃着脚指挥起来,小手一指,十足的骄纵样儿:不上去,去沙发。
他都依着她。
刚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桑南溪从他怀里挣开,转而跨坐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闻。
周聿白轻拍了下她的屁股,只是笑:哪儿来的小猫?
桑南溪仰着头,借着醉意说胡话:你家的。
酒精这个东西,最大的妙用大抵就是壮了人的胆子,至于说出口的话是酒后胡言还是酒后真言,一半儿一半儿,谁又说得清呢。
周聿白扶着她的腰,看着她一脸没安好心的笑意,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他捏住她的后颈,止住了在他怀里到处乱拱的脑袋,低声问她:想干嘛?
桑南溪嘿嘿笑了两声,眼神格外真挚,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接吻。
明明眼神都被酒精麻痹得暗淡迷离,说这话的时候却格外的理直气壮。
桑南溪俯下脑袋,红唇微张,未施粉黛,眼尾却透着一抹引人怜惜的浅粉。
低垂的眼眸,敛去那道水光潋滟,委实令人惋惜。
周聿白却一反常态地没遂她的愿,微微偏过头,红唇只印在了他的嘴角,留下一点馨香。
桑南溪略带不满地看向他,因为醉意上头而泛红的眼底,像是在嗔怪他的不配合。
周聿白目光微暗,手掌轻柔地抚弄着她的后颈,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哑声问:上去不能亲?
桑南溪从前就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平日里最是一本正经的人物,连吃饭说话都要有规矩,三思而后行,此刻眉目中的轻佻随性放在他脸上却又毫无违和感。
这样的反差,在这个瞬间,独属于她。
从前,也属于她,至于往后……不再管……
今儿个是遇见勾人心魄的男妖精,桑南溪醉意朦胧地想。
她像个气势十足的山大王似的,不耐地捧住他的脸蛋,眼睛瞪圆,态度强硬:等不及了,就要现在。
这一回,霸道的是她。
语罢,酒香侵袭,与他口中浅淡的薄荷香交缠,灵巧的小舌微勾,温软缠绵,搜刮着他口腔里的气息,仿若要让他原本清冽的气息也染上这醇厚的酒香,与她一同沉沦。
诺大的房屋,将她的低哼声在耳边无限放大,是无意落在心口的羽毛,挠得人心神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