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熠看着这两人,明明面上比谁都疏离,连走路都宁可一前一后地走,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晦涩爱意,连旁人都难以视而不见,不过也就是骗骗自己罢了。
饭局后半段,叶教授拿了酒出来,怎么说都要和自己的得意门生喝上几杯。兴致到了,她总不能先走,索性跟着舒教授上楼,再去多看两眼那个已经入睡了的小人儿去。
桑南溪蹑手蹑脚地进门,生怕吵到了他,还是杜玥轻笑,捉了她的手去摸那小胖手:没那么容易醒的。
她实在是喜欢得紧,扭头又去翻包。
怎么了?杜玥以为她丢了什么东西。
桑南溪有些苦恼:我跟这小家伙第一次见,总要包个红包的呀。
杜玥摆了摆手,哪里有那么多规矩,你以后多来看看他就好了。
桑南溪嘟囔着:那不行,我下次来带给你。
要放在从前,舒熠或许还能打趣一句,这么喜欢,你早点跟聿白生一个。
可如今,舒熠怜爱地摸了摸桑南溪的脑袋:南溪,你跟聿白……
桑南溪没抬头,只将眼神落在那小人儿身上,低声回:师母,都过去了。
推杯换盏,一番下来,等到他们出门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南溪,让小李慢点开,到了让聿白给我发个消息。舒熠在门口叮嘱。
桑南溪点了点头,又加快了步子去追那已经微醺的人。
舒熠看着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中懊悔,早知如此,她不该心存侥幸,当时就该劝他们不要陷那么深。
周聿白!听到她的喊声,周聿停了步子扭头去看她。
桑南溪走到他跟前,踮着脚,一言不发地帮他披外套。
抬手。他虽稍有些醉,但人倒还听话,桑南溪说什么就做什么。
直到把人扶上车,桑南溪问:他一般住哪儿?
岭秀府。
那记得让酒店的人给他送蜂蜜水。
嘱咐完,车门被带上,嘶——周聿白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周聿白,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她拧着眉骂,却又忍不住俯身去看他刚刚被门夹到的手腕。
路灯下,只能隐隐看见一道红痕。
她关车门的力道不大,否则怕是今天得再去一趟医院。
手腕能不能动?
周聿白答非所问:我先送你回去。
或是见桑南溪面色阴郁,他又接着说道:我去拿我的衣服。
桑南溪轻咬着下唇,恨恨地啐了一口:活该你手折了算了。
话是那么说,桑南溪却还是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语气恼怒地报了个地点:开车。
她顶着头顶那盏灯,眉头紧锁,仔细地观察他的手腕,又问:你手到底能不能动?不然我们去医院?
周聿白仰靠在椅背上,眼眸懒懒地抬着,看不出到底醉了几分。
能动,但是痛,你给我揉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