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被她这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气得胃疼,他放了筷,扣着下巴把她的脑袋给扭了过来。
桑南溪犹如惊弓之鸟:你干嘛?吃饱了,咱们干点别的?这话说得暧昧。
桑南溪挡住他的脸,不留一点情面:大清早的,你少给我在这发情。
做完这动作,桑南溪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大概是还没睡醒,这动作有些过于亲昵了。
她果断抽回了手,连视线也收了回去。
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说话?
哪怕是仇人见面,那也有抡着拳头骂几句的时候。
桑南溪嗤然冷笑:我脾气差,说不来好听的。
他知道她是在呛他。
两人分手的时候闹得不可开交。
当时他刚回到家,还没坐定就收到了她要分手的消息,家里黑漆漆一片,房间里有关她的东西也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就算是闹别扭,这别扭也闹得太大了些。
他急着让人去查她的位置,又一遍遍给她打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那头依旧冷冰冰几个字:分手,我要出国了。
周聿白只好一边开了车往她在的酒店赶,一边好声好气地问:又怎么了?
电话直接被挂断。
他进房的时候是直接刷了房卡进去的,两个行李箱明晃晃地摆在门口,护照机票也都在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
他们俩前两天才闹过和好,接二连三的争吵再加上她一副漠然无视的表情,心底充斥着失望、愤怒,那股子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他顶了顶后槽牙,眉目间尽是冷厉之色,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丫这什么臭脾气!真他妈把你给惯坏了!
桑南溪将手上整理了一半的衣服甩到了他身上,冲着他嚷:要惯也是我爸惯的!干你丫什么事儿!
她和他在一起久了,那满嘴的京腔倒是学去了不少。
两人说得话一句比一句刺耳,从床下吵到床上,曾经无比契合的两人,那一次却跟打仗一样,谁也不肯让谁。
那场争吵在大汗淋漓的情事中结束,最终的结局,是桑南溪远走他乡的五年。
门外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宋承良的车刚好稳稳停下。
桑南溪拍掉周聿白捏在她下巴上的手,面无表情地问他:我外套呢?
周聿白冷着张脸,面色不虞,显然是不想答。
桑南溪也不再问,大有一种打算直接穿着毛衣就往那寒风里冲的气势。
书房。他冷声妥协。
她的脚步没有迟疑,直接光着脚拿了自己的外套出来,几秒的时间,她的手已经放到了门把儿上。
溪溪。周聿白蓦地开口。
往后在京北,就在这儿住吧。
周聿白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甚至连头都没有转向她,有那么一瞬,桑南溪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停下了脚步:你什么意思?
周聿白这才走到她面前,帮她将扣子一颗颗系好,垂眸的时候,敛下了所有的情绪。
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这本就是你的房子,住这儿总比住酒店舒服。他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许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又接了一句:这是你的房子,没有你的允许,别人不会过来。
桑南溪挑唇讥讽地笑:这个别人,也包括你吗?
周聿白面色冷淡,声音更哑得厉害:也包括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