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同样是优秀,不一样的是,雷川是儒雅,是老师眼中最喜欢的学生;
我爹是成绩优秀,调皮捣蛋让老师最为头疼,但就是这样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却成为了铁哥们。
话说,当小川匆匆忙完科室里的事情,走出医院大门时,发现我爹杨老七灰头土脸的站在门口,本就黑不溜秋的脸上全是灰尘,唯有两只眼睛明亮亮的看着自己……小川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本就没有好心情的爹,看着小川笑得龇牙咧嘴,不禁火冒三丈,转身就走……
哎,老七,老七,你别生气嘛。
你在学校里啥时候不都是飞天上房的样子吗,今天这个样子,我能不笑吗?
小川忙着追上去忍住笑说道。
哼,是兄弟就带着你的药箱给我走一趟,我家丫头出世几个多月,但一直啼哭不停,不知道怎么搞的。
爹没好气地说道。
好好,我这就去拿东西。那我也得先去科室交代下嘛。
看惯我爹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见其哪些狼狈不堪,小川知道肯定有啥大事,忙赶回科室拎着药箱下楼,拦下熟人正赶往镇上的货车,颠簸着往景家湾赶去。
话说,我爹带着小川赶到尸家湾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子时。
小川本就瘦弱的身子经货车这么一路颠簸,再走上四五个小时候的山路,早已有些虚脱,完全是被我爹半拖着架回来的……
而我爹这来回的奔波,也累得浑身散架。
小川拎着药箱径直来到老木床边,看到我哭得正起劲。
胸口在心脏跳动拨动中起伏剧烈,似乎随时会撑破表皮跳将出来……
小川被这阵势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慌忙拿出器械为我心脏、脉搏什么做起检查来。
一家人都没说话,屋子安静得似乎只有我心脏跳动的声音。
小川细心地用仪器替我检查完身体,再用手指放在我肚皮,背部一阵细敲,细细检查近二十余分钟后起身看看大家,不禁摇摇头。
没发现任何异样,体温无变化,没发烧。
哭时无呕吐现象,腹部无结块。
哭了这么久面色不苍白,基本可以确定心脏和肺没问题。至于这什么哭,我真是得不出结论,但我肯定,如果就这么继续哭下去,不病也会累死,不过她似乎并不疲倦啊……
小川认真地看看我爹,没再说话。
爹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相信科学的真理。
既然小川都看不出娃的毛病,孩子身体应该是没有问题。
没问题还哭,怕是不哭到累死是不肯停了,难道这娃是自已想死吗,真的是传说中的命和定数吗?
爹苦笑,既然这样,为何还要来人世间一趟呢,这傻孩子。
爹和爷爷商量,眼下也没啥好法子让孩子不哭,凡事都有个准备。
爷爷虽然是咱村的阴阳先生,又是打棺人,可是打棺人不能给自家人打棺,棺与家人之不受也。
那还是找阿丙上山来为丫头做副匣子(小孩子的棺材)。
如果能不死,就当冲冲喜;
如果真是命中劫数,也有现成的棺木。
还是那句话:路在脚下,任她自己选择自己的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