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嘛?!
苍白的脸上倏然漾起几丝红润,霍云澈惊喜抬眸,恨不得立马从这躺了不知道多少回又再度躺回去的病床上站起来,再找一面亮堂的镜子看看自己长高了多少,虽然镜子并不会告诉她任何数值。但是长高了耶(づwど)!
小快乐快乐的差点儿就忘记了自己这满身伤口包扎的小木乃伊样儿。
好在疼痛阻止了她造作不安的心,迫使她安安分分、乖乖巧巧的做个病美人儿。
刚刚那个转角是不是飘过了一缕白发?
贝贝顿住脚步,若有所思。
随后淡漠的瞥了一眼那个角落,轻嗤一声,躲躲藏藏的,啧,他摇摇头,整理了下情绪,而后慢悠悠的晃到病房门口,抬手轻轻扣开大门。
嘎吱——
大师兄!霍云澈眼睛一亮。
小云澈。贝贝回以温和一笑,醒了就好,还疼吗?
疼!可疼可疼了!霍云澈扁嘴,疼得她都委屈的想哭了。
想哭了.
霍云澈突然怔住,她什么时候会因为疼而想哭了,小时候受过那么多伤,也不过是拍拍尘拍拍土,转头一句我没事,就算是遍体鳞伤也只是笑笑了事。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
怎么会是娇气呢?
贝贝眸光变得柔和。
我们是家人。
有家人在的地方,就有肆意撒娇的权利。
无论是痛了、累了、委屈了,还是高兴了、激动了,或是有什么想要分享的,都可以。
大师兄和你小雅老师目前本事不大,别的给不了你和雨浩,但是你们随时可以找我们撒娇,抱抱也好、哭哭也好、说说心里话也好,总之,别的小孩儿有的,你们都可以有,这也是你们小雅老师想说的。
霍云澈小脸涨得通红,才知道自己竟是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眸光微侧,但是听到贝贝恳切的一番话后,心中却是像被灌了一壶暖洋洋的热汤般,热切而又舒暖。
当然啊,你家大师兄的怀抱永远是属于小雅老师的。
贝贝摸了摸霍云澈的脑袋,半开玩笑道。
就该是小雅老师的!霍云澈眸中半含着感动地泪光,边小幅度的点头,毛茸茸的脑袋在贝贝的掌心微蹭,引得某人一阵失笑。
好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
啊呸呸呸!沈师摇摇头把父慈女孝这个词从脑袋里甩了出去,但一旦代入了进去,这场景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像。
咳。
她轻咳一声: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病房里还有人呢?
沈师还在?贝贝假装恍然般,揶揄出声。
走走走!这就走!沈师翻了个大白眼,气咻咻的离病房出走,声势浩大,大到留下身后两道毫不掩饰的笑声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