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钧没能护好主子,自觉带着人去灭火,跑前跑后,忙得不可开交。
萧黎裹着大氅站在背风处看着那一片火海,火光在她眸中跳跃,她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唇角笑得无比的灿烂,唯有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比那黑夜更浓稠。
烧吧,这把火烧得越大越好。 第二天一早,萧黎准备回城,比原来打算的早了一天。
岑岸做的药拿到了,柳雪茵也解决了,还顺便收了一个宋君湛,现在,她得回去看戏了。
萧黎的手伤得严重,哪怕用了药也不可能那么快好,可她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右手有伤就用左手,吃饭喝茶,姿态自若,完全看不出丝毫不方便的样子。
明明她看着很平静很正常,却总会让人觉得强大冷静到有些可怕。
遇到刺杀面不改色,手上洞穿,差点儿流血而死了,她却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的痛。
谁都知道此刻她手上伤口还没愈合,可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就该是这样。
这种人,哪怕了解不深,单凭这一点就能让人敬畏。
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队伍整理好就等着萧黎出发,她面色微微有些惨白,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精神,大步出来,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马车。
岑岸防狼一样防着萧黎,可人家压根儿就没看他兄弟一眼。
他跟宋君湛上了马车,紧紧跟在萧黎的马车后面,公主那马车宽大豪华可以当双人床,看着就知道肯定很舒服。
狠人,但也挺会享受的。
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将队伍团团围住,那些护卫从头到脚都全副武装,连马儿都穿上了甲胄。
队伍走起来,脚步整齐划一,带着不可招惹的气势。
岑岸感叹:上次公主身边的人还不是这样的,那时他们就是正常的侍卫装扮,现在看看,这装备精良得怕是比皇帝的禁军也不逞多让。
宋君湛不说话,岑岸转头看去:你没什么想说的?
宋君湛平静的看着他:我没见过公主以前的样子,也没见过禁军,能说什么?
岑岸:.
好吧,这个话题聊不下去。
他抱着手臂靠在车壁上:昨天之后,公主好像就没跟你说话了吧?依我看,她压根儿就不想搭理你。
宋君湛一本正经的反驳:一,她受伤了;二,我现在还没正式成为她的从属,她为何搭理我?
岑岸气得磨牙:你这榆木脑袋,非要往火坑里跳是吧?
岑岸气啊,他被囚禁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才解放了,他以为自己终于能逃离那个魔鬼公主,结果兄弟一头栽进去了。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他要给兄弟治病,以后会跟着宋君湛,而宋君湛跟着魔鬼公主,那他不也能经常见到魔鬼公主?
见人是其次了,最怕被抓去打黑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昨天公主用带着鲜血的手摸宋君湛脸那一幕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公主居高临下,睥睨无情,而宋君湛却仰着头,满眼虔诚期待,献祭一般将自己的脖子送上去。
那画面,暧昧得他差点儿以为两人要亲一起了。
说什么只是从属效忠,他一点儿都不信!!!
岑岸知道得太多了,刀了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