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朱管家事把他带过来。
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他。
族老,咱现在就把他除族吧。
一看他们的模样,以及她那个大儿子拙劣的哭戏,乔木立刻就明白她二儿子的猜测还是有些可信度的,所以态度自然不会好到哪去。
没有直接揭穿就不错了。
不,娘,你为何这么狠心……
柳云溪这边哭着,朱管家则是继续不满道:老夫人,你慎重点。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趁着我现在还有耐心,最好赶紧把钱给我还了,要是等我没有耐心了,到时候要的就不是一万了,
加利息怎么着也得一万一,一万二,甚至于两万两,越拖越多。
今天有我在,你们这除族就办不下去,快点还钱,不然就别怪我动手了,等我动手,你们这群老胳膊老腿可受不住,回头瘫床上,可不一定有孝顺儿女伺候你们屎尿。
切勿言之不预啊,老夫人。
柳张氏,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家的事,可千万别牵扯到我们身上,我看除族的事还是等你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说吧。
这是赌钱了吗?欠了多少?
该不会把家底都赔了吧。
当初要死要活的,不让我们帮你们掌管产业,担心我们贪图你们孤儿寡母的家产,结果,现在你们就把柳家产业发展成了这副德性。
再这么下去,是不是连家族里的祖田祭田都得被你们家给卖了?
族老很快就开始陆续发话,有想赶紧把自己撇开的,也有直接开始质疑乔木,甚至想夺取产业的。
心思也是不齐的很。
可就是没有人帮乔木说话。
不过这正是乔木要的效果,她就是要让别人觉得,她接下来的行为是迫不得已,是真的无可奈何。
等那些族老们说完话后,乔木立刻就装作悲痛欲绝的模样,长叹了好几口气,同时还哀怨地看了好几眼那些个族老们,这才无奈道:
唉,看来是真没办法了。
朱管事,现在还是一万两吧。
家里实在没那么多银子,那这样吧,你去我大儿子的院子里抄家吧,除了我大儿媳妇的嫁妆不能动之外,剩下的随你们拿,看能凑够多少出来,不够的我再想办法添。
这时候乔木已经基本认定,这件事是她大儿子跟赌坊的人合谋。
想要骗家里银子。
或者说想要榨她的私房银子。
所以对他自然不会客气。
据乔木自己估计,她大儿子手里握有的私房加起来绝对是超过一万两的,只要赌坊的人去拿,那即便她这个大儿子跟赌坊约定的分成比例是一比九,他也得大亏一笔。
不过为了避免自己大儿媳妇遭受损失,乔木还特地提醒了一下对方,不能动她那大儿媳妇的嫁妆。
不……娘,我没有银子啊!
我的银子早就已经输光了,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是真没银子了!
呜呜呜……
在乔木话没说完的时候,柳云溪就已经神色大变了,不过演员的自我修养还是使得他强行忍住了内心的恐慌,想要稍微再挣扎一下。
不过,朱管事却是突然一笑:
老夫人可是说真的?
自然真的,你们去吧……
看着那朱管事微翘的唇角,乔木立刻就猜到这个朱管事恐怕是另有想法,跟她那个大儿子的约定或者说合作,估计也并不是很牢靠。
不过不管如何,反正损失的又不是她的钱,是始作俑者的银子。
所以,乔木依旧还是装作十分难受和万分无奈的模样,点了头。
那好,我们走。
柳老爷跟着我们带路吧……
看到乔木再次点头,朱管事立刻就用眼神暗示了下边上的打手。
随后,他左边的那个壮汉便立刻走了出来,手脚十分麻利地捂住了柳云溪想要再说些什么话的嘴。
转身就拖着柳云溪,随着朱管事出了大堂,往柳云溪自己住的那个院子而去,去拿他欠的银子。
等人都走了,乔木依旧还是装作难受的模样,继续表示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