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婆婆好不容易找来的药。
你别辜负了婆婆一番心意。
我都已经喝好几天了,要是你不喝,回头没有效果,那我这几天受的苦,喝的这些药不都白喝了。
来,快喝吧!
说着,张如娟又把手里端着的那碗药往前递了些,递到了乔木嘴边,下一瞬间,碗里汤药散发出来的味道便直冲乔木鼻腔,熏的他立刻头晕恶心,甚至还有点一想吐。
而这时,乔木大概也闻出这碗药汤里面的大体药材了,内心更是恶心非常,赶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药里是不是加了紫河车?
我知道药难闻。
可是我不也喝了吗?
你快喝吧,不想生儿子了吗?
你们家断子绝孙怎么办。
我这不还都是为了你。
呃,还有,什么是紫河车?
你别胡说了,快点喝了吧。
张如娟并不知道乔木所谓的紫河车是啥,只是依旧很坚持的把碗继续往乔木身边递了递,让他喝。
紫河车就是胎盘。
你这里是不是放了胎盘?
乔木继续往后退,同时胃里感觉更是不舒服,如果不是勉强还克制着,他都有点想把那碗药掀了。
是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我这胎盘找的多不容易吗,不知道求了多少人,这才好不容易花了一百多块钱买了这个健康男胎的胎盘,我妈和婆婆都说这东西有用,你还是快点把药喝了吧。
冷了效果就不好了。
看着张如娟毫不为所动,甚至还隐约有些疯狂的模样,乔木总算知道原身为什么会那样了,他这媳妇都逼成这样了,他能好到哪去?
不过,不管如何,乔木肯定是不可能喝这生子药的,所以赶忙便挥手将张如娟手里的那碗药打翻:
如娟,你给我清醒一点。
你忘了你已经上过环,我也已经结过扎了吗,你就算喝再多的药也没用,只会伤你自己的身体和我的身体,别折腾了,闺女也很好。
以后没事也别再去见我妈了。
她老糊涂了,你别跟着。
把东西都倒了。
这些个东西你也不嫌恶心。
这跟吃人有什么区别。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你知道我这药买的多不容易?
我受不了了你知道吗,我一定要生个儿子,不然我不甘心,我不想走出去就被别人笑话,你一年到头在外面打工没什么,可是你知道我在村里面被别人家怎么笑话吗?
他们叫我王母啊!
虽然张如娟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双目通红,并且感觉随时就要崩溃大哭,但乔木听到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是实在没憋住笑了出来。
然后赶忙开始解释自己的笑:
那什么,你别误会。
不过王母怎么了?
这难道是骂你吗?
你要是王母,那我就是玉皇大帝,哪有这么骂人的,你别多想。
你知道什么,王母七仙女啊!
他们是在笑我们家生了七个闺女,一个带把的都没有,就连你弟弟家那儿子见了我,那都是毫不客气,要吃要喝的,但凡不给就威胁我,说以后不给我们养老送终了。
我们要是有亲生儿子。
哪用得着受他这气。
而且就他现在对我们的态度。
怎么看也不像以后愿意给我们养老送终的,我不甘心你知道吗?
还有你知不知道,因为我和你一直没生出儿子,现在我娘家那边的闺女都不好嫁人了,你知道吗?
我妈都快怨死我了。
我都四十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