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你就继续在这待着。
乔木也算是看出来了,她这儿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跟他好好说话是屁用没有,只有狠起来才行。
走走走……走……
这不,语气提了点后,他便赶紧有些畏缩的站到了乔木身后,然后便跟着乔木,匆匆的离开了这。
那真是一步都不敢离。
生怕乔木把他留下来。
等到他们两人真正走出了会所这边的时候,不仅仅谷大良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有一种出狱重见天日的感觉,跟在他们身后送他们走的张黑龙,同样也有一种总算把一个大麻烦甩掉了的感觉,在他们走出会所大门的瞬间,张黑龙甚至隐约有种呼吸都比过去顺畅,舒心了些的错觉,心里更是格外开心。
哈哈哈,你老慢走啊。
我就不远送了,欢迎常来……
常来,你这么欢迎我啊?
乔木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张黑龙,然后就看到他露出一种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就差没自己扇自己两嘴巴了。
让他嘴贱。
说什么客套话?
这下好了,他该怎么回复啊?
那什么,您老还是……
放心,以后要是没事我不会再来了,要是有事我还来找你,他你得拉入黑名单知道吗?不仅是你?
我但凡发现他再赌。
都会回来找你。
就我这样,希望咱们能永远不要再见面,我也不想再回来看你。
乔木看着他那一脸憋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的表情,不由轻笑了一声,然后留下了一个保证,当然了,与其说是保证不如说是威胁。
威胁他通知所有赌钱的地方。
把谷大良列入黑名单。
说完,乔木才正式转身离开。
带着她那儿子一起。
这次回去,周围那些邻居可就比往常热闹多了,不过出于顾虑谷大良过去那混不吝的性子,所以他们也不敢围过去追问,只敢在边上凑到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情况。
乔婶子带着的那个是她那赌鬼儿子吧,我怎么恍惚觉得好久没见过了,感觉看着跟过去不太像啊。
哪用得着你恍惚觉得。
一整个暑假他就没现过身。
不仅一整个暑假,我记得暑假前一个月好像也没见过他,这突然失踪了三四个月,你说,他是赌大了被人家抓走了,还是戒了赌啊?
哎呀,你这是做啥美梦呢?
他能戒赌,我估计是被人家给抓了去了,戒什么赌啊,说不定欠了不少钱,是乔婶子这次去拿钱把他给赎回来的,不然指不定还关在哪里让他干活,靠干活还赌债呢!
可是也不像啊,虽然不少时间没见了,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现在比过去要胖了点,哪有被人家给抓去当苦力的,还能变白胖了的。
要是哪边有这好事我也去了。
诶,乔婶子摊上这儿子真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啊,刚过了两三个月安生日子,结果他又回来了。
谁说不是呢。
过去,乔婶子家不是哭,就是闹,就是打,最近两个月多安生。
时常能看到她和她孙子有说有笑的,我儿子跟她孙子小衡就是一个班的,回来都说小衡看着比过去开朗了许多,也乐意跟他们做朋友了,平常更没有过去看着那么累。
对了,最近你们有看过那小衡吧,现在看着多精神,脸色红润润的,身高还长了不少,看着就营养很充分,哪像过去,整个人阴沉沉的,瘦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跑了。
唉,真是可惜了。
要是谷大良那混蛋就这么死在外面该多好,算了,不说这个了。
越说越气,不过,乔婶子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王和家的儿子不也好赌,人家怎么办的,硬是把他儿子腿给打折了,打折了之后还赌,最后连胳膊都一起打断了。
现在躺在家里面呢,吃饭都得人伺候着,想赌也没办法赌,估计这次养好伤,应该能受到些教训。
你这话说的就不中恳了,王和那是退伍老兵,乔婶子就一普通老太太,哪能相提并论,她就算想打那也打不过她儿子,净瞎胡说呢。
她打不过还不能叫人啊?
我们一起把她儿子按住,让她自己拿棍子打,什么伤打不出来?
估计她是下不了手。
……
在周围其他人都以为乔木依旧是过去那个心慈手软,舍不得对儿子动手,更立不起来的人的时候。
乔木已经开始把刚带回来的那谷大良当工具人使唤了,这一天到晚揉面和面包包子,她也嫌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