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马车停在榆树胡同的宅子门前,桃红就上前敲门。
公子,可是公子回来了?
小厮听见敲门声,便前来开门,还当是自家公子从书院回来,到见着是桃红,不由露出喜色,桃红姐姐怎的是你?又往她身后瞧了瞧,见自家公子扶着表姑娘下来,便立即迎上前去,公子,表姑娘?
温庭开朝他点头,依旧扶着顾妙儿,却见顾妙儿双腿虚软,还当是他自己方才闹得太过,面上不由红了红,轻咳了一声扶着顾妙儿进门。
这是一进的宅子,瞧着还有些逼仄,却不会叫人觉得不喜,有些清静。
温庭开扶着顾妙儿,都不让两个丫鬟过来伺候,接着方才的话同顾妙儿道,秦先生便国公府上的秦二爷,我瞧着他那肚子只装了一点儿墨水,一来是因着英国公的面子,二来还是梁山长的面子,才叫他在青山书院做个先生,平时只教些闲的。
桃红与银红见状,便知机地不跟上去,就与那叫吉祥的小厮说起话来。两个人都是相当利落,没一会儿就适应了这小院儿,也觉着这院子不错。
顾妙儿听见秦二爷几个字,清亮亮的眼里便染了一丝厌恶与惊惧,那样不堪的人,她往日里还称他一声二舅舅,叫她都将人看轻了十分。跟着表哥迈进了门槛,同表哥一道儿坐下,双手揪着表哥的袖子不肯放,张眼瞧着这屋里的摆设,落在她眼里就是个简洁的样子。
温庭开入京时,也是带些了银钱,置办这宅子,也是为着将来之用,未曾想这宅子他还没住过几日,到叫顾妙儿住了进来,却是叫他十分欢喜。就好似妙儿已经嫁给了他,如今住在他们两个的新房里,虽未成事,那画面仿佛就已经在眼前了。
他拉起她的手,手上力道极轻,生怕将她给弄疼了,妙儿,且在此处住着,我平时都在书院里,待得有闲时便过来瞧你可好?
顾妙儿不是那等子非得叫他陪着的性子,况她也是盼着他高中后的事呢,还朝他露出大大的笑脸来,表哥你去书院吧,妙儿待在此处能行的,你不必担忧妙儿,妙儿还有桃红同银红陪着呢,妙儿到是担忧表哥在书院里辛苦呢。
一番话说得温庭开就想留在这宅子里,也不管书院了,可他还有丝理智,更知道自己不能时常来这宅子,恐是叫左邻右舍说表妹的闲话,就打着让表妹暂居此处些日子,待他高中后就带着表妹家去。他起身要走,看她巴巴地瞧着自己,又有些不舍,摸摸她的脑袋,再叮嘱了一回,不是我过来,就别开门,若是有事,就且叫吉祥去办了,你们别出门,可晓得?
她赶紧点头,还是大大的笑脸,特别的天真,嗯,妙儿知道的,表哥快回书院吧,快回去吧。
温庭开再不放心,也是要走的,临走之前还得了她写的信,上头写着是往英国公府送的信,到还有另一封,是写着引章先生敬启,到叫他有些意外,将信紧紧地拿在手里,见过那位引章先生一面,还是上回带着表妹去庙会上玩。这位引章先生是何人?
顾妙儿在信中称自己回了江南,不光给英国公府一个交待,想着引章先生待她一直极好,就也给引章先生也留了信。面对表哥的追问,她心儿跳得慌,莫名地有些心虚,那位、那位引章先生就坐在卧佛寺下面的庄子里,大舅舅也住那里头,妙儿去寻大舅舅时才见着的引章先生,若非引章先生帮忙,妙儿恐怕在国公府没那般自在。
温庭开听了才放心,待会儿我便使人送信过去,不会叫你牵肠挂肚的。
顾妙儿面上一红,赶紧拿手掩了脸儿,表哥好生……
双手被他给拉开,露出一张羞红的脸来,他瞧着就生怜,由怜起爱,好生待着,可不能再识得甚么引章先生的,可晓得?
她吐吐舌头,轻哼道,妙儿知道了。
那娇俏的样儿,可真叫他从眼睛都甜到心里,哪里还禁得住她这般天真娇俏,往她腰上紧紧一搂,又怕自个儿禁不住要留下来,只一搂就将她放开了,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银红端了茶过来,就见表公子往外走,面上有些疑惑,端着茶进了屋里,见自家姑娘靠在椅子里,似坐不住一样,赶紧地就将手上端着的茶放在桌上,姑娘?
眼见着表哥走了,才叫顾妙儿撑不住,觉得那羞人之处更疼得厉害,见着那放在桌上的茶,也瞬间觉着似有那烫茶淋过她那处,烫得她血肉模糊。她咬着唇瓣,羞得不得了,你叫桃红先过来替我看看,越发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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