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妙儿无状了,顾妙儿一脸的娇憨,又忍着疼意,不肯叫自己露出来,妙儿还是盼着大舅母越来越好。
柳氏这厢子已然填了个七分饱,素来于自己的饮食上极有分寸,也就让丫鬟收拾东西退下去。她人靠在大引枕上,微眯了眼睛,你白日里也不必在这里伺候我,待入了夜过来再伺候于我。
顾妙儿哪里还敢来,只不敢往面上露,妙儿听大舅母,现下儿妙儿回兰花院。
柳氏也不叫住她,就看她福礼后退出去后,这边厢葛嬷嬷已经进来了,立即快步到柳氏床前,见屋里还有丫鬟伺候着,也打发这丫鬟下去。
柳氏晓得她来了,微张了眼睛,可有甚么动静?
葛嬷嬷道,庆和堂老太太今晨并未起来,说是早年的病又犯了。二爷同二夫人昨夜里还去侍过疾,后又回了二房。国公爷前半夜还在庆和堂守着,后半夜就回了外书房,再未进过二门上。
柳氏嗤笑一声,老虔婆恐是说了甚么话叫国公爷怒了,国公爷这一怒,自然要迁怒于二房,到叫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叫我心里头畅快。
葛嬷嬷自然跟着笑,夫人您自有妙招,自不会叫他们的盘算如愿。
柳氏胸有成竹状。
这边主仆自以为看了一场好戏,正暗自乐着呢,也是柳氏觉着自个儿行事面面俱到,偏此时她又不能回娘家,本想到爹爹跟前耍痴卖乖一场,再得几分爹爹的疼爱——也就只是想想就罢了。
顾妙儿自内室出来,银红就在外头等着,见她小脸微白,就上前扶着,待走出了长房的院门,才敢低声地问道,姑娘可还疼?
银红犹记得自己刚破身那时节,那羞人之处红肿得跟小馒头似的,后头还曾怕过那事儿,年岁小时只觉得那味儿苦得厉害,都从她那娇肉苦到胸口,小馒头似的嫩乳还叫给咬得斑斑驳驳——只后来,她身子慢慢长开,才堪堪地识了这味儿,既苦又有欢愉。
如今姑娘怕是给破了身,才叫是这般的疼,夜里姑娘给抬去了何处,她是不想也知道是谁的,定是国公爷那处,可姑娘还是国公爷的外甥女。她扶着顾妙儿回兰花院,怜惜她这般葱嫩要经了国公爷,国公爷瞧那身子宽肩窄腰的,一看便知有雄伟的本钱,又是身负武艺之人,恐怕……
是叫她们姑娘遭了罪了。
顾妙儿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晓得自己疼,只想得到柳氏叫自己去伺候她,恐怕是打着主意叫她给秦二爷沾了身子——可她也不明白柳氏为何要打这样的主意,思及那晚她从长房出来也是疼,那会儿是胸口疼得慌,还是叫李嬷嬷给揉了身子才好些的。
疼着呢。她眨眨眼睛,眼泪就要落下来了,也非全然不知自己发生了何事,只看半梦半醒之间瞧见了秦二爷,就生怕是秦二爷在自己身上做了甚么事儿,却叫她越想越不对儿。
柳氏同秦二爷如何行的事,她到未曾亲眼所见,就瞧见了秦二爷要扯她的亵裤,还把手往她那处弄,弄得她好生疼,也不敢睁开眼睛来,生怕叫他们给发现她醒了。她当时进退不得,几乎就要忍耐不住,得亏是银红知机,到替她挡了一回。
银红轻声道,待会让桃红姐姐给姑娘上点药,姑娘便会大好了。
顾妙儿摇头,紧抓了银红的手,你且同我一道儿走吧。
银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婢、婢子的身契还在、还在……
顾妙儿却道,我去找二舅母要来,你去同桃红收拾一下要紧的东西,若是李嬷嬷问起来,你就说我出去一趟。
银红立即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姑娘您能走吗?
顾妙儿确实是疼的,还是忍着疼,只觉得这国公府里她是一刻也待不得了。你快去吧,我且与二夫人说上一说,到时叫桃红来二房里接我,便一块儿出了这国公府就是了。
银红稍有犹豫,便应承了下来,姑娘且去吧,婢子就去寻桃红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