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嬷嬷还要替陈老太太寒暄上几句,您可别同我见外,也叫大夫人别同我们老太太见外,我们老太太多心慈的人哪,那不是将大夫人当作自个亲生的女儿似的。
老太太心善,也是我们大夫人的福气,葛嬷嬷就附和道,下一瞬就换了话题,我瞧着时辰都不早了,要不你去问问那里的丫头,咱们国公爷可消停不了?
厉嬷嬷是想着叫葛嬷嬷去问,人家先将话说了出来,到叫她一时说得不那么理所当然了,索性就挽上葛嬷嬷的胳膊,你就这么看着你老姐姐我这么着就过去?且陪我去上一遭遇吧?她背过身去,同身后的丫鬟轻声吩咐了一句,那丫鬟转身就走了。
葛嬷嬷也不好躲得太明显,心不甘情不愿的,还得面上带了个笑脸上去,同厉嬷嬷走到那边儿,几个丫丫鬟还在外间伺候着,瞧着有些面红耳赤,两个人都是经年的嬷嬷了,也就是葛嬷嬷岁月上轻些,哪里会不懂这些事上的门道。
她轻咳了一声,里面怎么着了?
那声音压低了问的,就问那打头的丫鬟。打头的丫鬟面露羞色,未再听见声音,先前还往里送了回水。
葛嬷嬷睨她一眼,可仔细着你们的皮,把咱们国公爷可得伺候好了。
几个丫鬟自是齐齐应声,到未敢太重,俱都轻应声。
厉嬷嬷想往里看,惧于国公爷的脾气,她也不敢往里面走,生怕国公爷踢她一脚,先前她受过老国公一脚,疼得两叁个月没下得床来,那会还怕自个没了小命;如今国公爷瞧着比老国公还要威风,要真给她一脚,她恐怕就没了活路的。
她还珍惜自个这条老命的,不由得在外头轻扬了声儿,国公爷,可歇下了,老太太有些不适。说到这里,她便止了话。
未听见有里面甚么动静,叫厉嬷嬷不由高扬了声音,国公爷,老太太有些不适。
终于,帘子被掀开,国公爷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神冷厉,叫厉嬷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拿我的帖子去请太医。他沉声道,人已经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就回看向葛嬷嬷,将人送去你们大夫人处,好生照顾着。
葛嬷嬷当时那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就得了这么一句吩咐,就立时轻松了,赶紧领着人往里走,见那位表姑娘就躺在国公爷的床里,早先那床被子不见了踪影,上前瞧了瞧顾妙儿,见她还睡着,那脸蛋儿白里透着粉,到好似未经过甚么一样。
她心下略有狐疑,就将被子稍稍掀起来,到见着她身上不着半缕,嫩生生的雪白肌肤似凝脂一般,视线落在她胸前,肉眼可见地瞧着一丝红印儿,还有明显被吸吮过胀大的红艳乳尖——她手上一滞,又想去瞧顾妙儿那下处,到叫厉嬷嬷给拦住了。
厉嬷嬷笑着道,都一样儿的,咱们身上哪样儿都不缺,你也不必瞧着这么仔细。你方才不是听说了可是往屋里送了水,那必定是破了身子的。
葛嬷嬷一听此话,深觉有理,就使人将顾妙儿依旧裹在被子里再抬回了柳氏房里。
厉嬷嬷自是回了庆和堂,庆和堂里老太太身子不适,就盼着长子在跟前,也叫秦致未曾再回过长房,待得太医过来替陈老太太把脉,才知陈老太太是多年前的旧疾复发,病儿到不是甚么大病,只这病儿到要好生将养着,不能受半点儿的气。
秦致瞧了一眼那太医,听着他在那里照本宣科的念着医理,也不曾打断他,待得人讲完了,也叫人送他出府。
陈老太太万分欣慰,引章呀,我这一身的毛病,到叫你挂念。
秦致不疾不徐道,母亲,既是旧病,不如去庄子上养着可好?
陈老太太立时就变了脸色,你说的什么?
秦致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母亲,且叫二爷弟过来吧,别动些不值当的脑筋,且当个富贵闲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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