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元娘到有些意外,莫不是二表哥去了那院子?
晚翠先点头,又摇头,对上曾元娘疑惑的眼神,手抚了抚胸口,不光二少爷去了,连国公爷也进了兰花院,后头二少爷狼狈出来,好似被吓着一样,婢子就一直守着,国公爷很晚才出来,可把婢子吓坏了。
是大舅舅?曾元娘就坐不住了,怎么会是大舅舅?
晚翠十分肯定,婢子没看错,确是国公爷无疑,婢子决不会认错。
曾元娘眼神有些迷茫,怎的会来了大舅舅?
晚翠一副惊惧的模样,莫不是、莫不是……唔……
下一瞬,她的嘴却是叫曾元娘给死死地捂住,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曾元娘待她平静下来才松开手,仔细且冷静地吩咐她,别说出口,别说出口,晚翠,一句话都别说,烂在你肚子里。
晚翠用力地点头,婢、婢子省得的。
曾元娘好似松口气,咱们什么都不知道,晚翠,我们什么也都不知道。
晚翠都不敢细想这事,连忙点头如捣蒜。
桃红去外头买了些点心回来,又让店家往青山书院再送些点心过去给表公子,姑娘虽嘴上那么说,她哪里不知道姑娘是舍不得表公子——总得叫姑娘心里有盼头才好,她也盼着表公子别真移了性儿,真把姑娘撇在这国公府里了。
她回国公府里,到好似未发生过甚么事一样,便是银红在她跟前也是半句话都不露,只管去迎了桃红进院子,还小心儿地回着话,桃红姐姐,姑娘一直睡得好呢,我怕姑娘夜里醒来怕要是饿肚子,没曾想姐姐你到是为着去买点心的,还是姐姐你仔细。
桃红笑觑她一眼,好会说话。刚往里走了几步,她就觉得事儿不对,可见着李嬷嬷了?
见着了,银红笑迎迎地回道,回来看了姑娘就歇下了,我想着嬷嬷也不需要夜里给姑娘值夜,嬷嬷歇着也没事。
嗯,桃红夸赞道,你办事仔细,比那些人都不知道机灵几倍呢。
银红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跟着学的,比不上姐姐你。
桃红被奉承,自然是高兴,还绷直了身体,就摆出些老成的架式来,你要学的多呢,不过我们姑娘性儿最好的,素来不为难人的,你可不能见我们姑娘性儿好就不把我们姑娘不当一回事。
银红连忙称是,又去接过桃红手上提着的油纸包,稍一掂就觉得这分量不轻。
桃红快步进了内室,往床里瞧了几眼,见姑娘好生生地睡着,到也放心。
可顾妙儿就做了个梦,梦里头她好像整个人浸在水里睡着了,被大只的螃蟹钳住了胸前那鼓鼓的嫩乳肉,疼得她想挥掉螃蟹,偏那螃蟹半点不肯放,反而钳得更紧——只叫她眉头皱得死紧,眼角还渗同两滴热泪来,身子跟着往左右轻轻扭动,硬是没能甩开那钳着她嫩肉的螃蟹。
是真疼,疼得她泪儿汪汪的。
猛地一睁开眼睛,只见屋里点着一盏灯,影影绰绰,将人的身影拉得老长。一时瞧不清床沿的人是谁,到是轻唤了一声,桃红?
银红还未睡在脚榻上,只是半趴在床沿而睡,一听见声音,立时就警醒起来,赶紧就迎向顾妙儿含着疑惑的眼神,面露喜色,姑娘可醒了,我是二夫人打发过来伺候姑娘的。
顾妙儿见着张陌生的脸,先时有一丝的错愕,只很快地就适应下来,哦。
银红听那声儿,将这个软糯的声儿都存在耳里,姑娘可饿了没有?桃红姐姐买了点心回来,姑娘可是吃些?
不是她提起,顾妙儿还真未觉得饿肚,被她一提,到真觉得肚里空空,也晓得在国公府里,大厨房恐怕早歇了灶火,也不会给她一个外八路的表姑娘再起灶火——便是大厨房那里乐意再起灶火,她也不好意思这般劳烦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