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作了你舅舅,给你说回亲如何?他笑着问,面上添了丝柔和。
她眉头微蹙,一时就犹豫起来,到底是舍不得表哥的,虽说存了点哄住表哥的小心思,可真的待表哥还是一腔儿真心,如今听人这般说,竟觉着有些摸不着头,便结巴道,您、您又不是我舅舅,我大舅舅还在那里呢……她指指长房的方向,语气又有些诧异,就算是大舅舅,也不是亲舅舅呀。
权作舅舅如何?他笑看着她,抬手去将她散乱下来的发丝拨到她耳后,嗯?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过来,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见他的手来并未落在脸上,只是将她发丝拨好,她心下莫名地松口气,听着他一声嗯,拉长的尾音,好似融入了空气里,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这含着别样异味的语气里,我、我还不想、还不想的。
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轻,轻得就跟蚊子似的,最后还染红了脸儿,白皙的脸颊嫣红一片,好似枝头成熟的樱果儿,用舌尖舔上去,薄薄的果皮儿就给舔破了,流出鲜红的果汁来——
他眼神幽深,不错目地盯着她的脸颊,有个事儿到叫他有些可惜,昨儿应当咬她的脸蛋儿,视线微微往下,觑见微微鼓起的胸脯,明明隔着衣衫,他依旧能想象得出来她那对儿玉兔似的奶儿,嫩生生的,白生生的,含在嘴里到是香呢,又软又腻的,不想吗?
她还是不敢应了,与他的视线一对上,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的,她顿时就缩回视线,自个儿低了头,盯着自己的裙摆——心慌意乱的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里滋长起来,我、我……
她我了个半天,还是没说出话来。
那我替你寻门亲事可还成?他再接着问。
显然把她给问懵了,好像落入也蜘蛛织就的网里让她几乎都出不来,我、我还、还想等……到底是同表哥情份不同,她头一个念头还是盼着表哥。
哦,这样呀,他轻了嗓音,伸手摘了朵开在枝头的蔷薇花,就递到她面前,见瞪着眼睛看向自己,便朝她使了个眼色,好看吗?
她看着递到面前的蔷薇花,嫩粉的颜色从白花的花瓣里透出来,鼻间还能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她伸手去接——他到缩了手,她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却见他抬手,发间稍有感觉,他手上就空了。
她下意识微侧头,就将手放了上去,手指就触到那朵蔷薇花,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俏脸就同这朵花儿一样娇嫩且有种清丽的艳色,清亮亮的眼睛含了一丝疑惑地瞧着他。
好看吗?她还有些欢喜,就对上他的眼睛,在他深遂的瞳孔里瞧见了自己的身影,头上簪着刚绽放的蔷薇花儿,衬得她嫩生生的可爱。
他轻点头,难得有心思去讨好一个小姑娘,好看。
她就更欢喜了,到是有了主意,要是我表哥他、他真……说起终身大事,她难免就有点儿羞,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嫩黄的舌尖不自觉地舔过自己的唇瓣,才吐出怯生生的话来,要是真不成了,我再同引章先生说。
秦引章眼神一暗,哦,到还得备着?
她被说穿心思,更羞了,又恼了,还想为自个儿辩解,我娘、我娘说了,不能一条道儿走到黑,吃了苦头就要记得回头,不要再给自个儿撞得血淋淋的,那最傻的。
你娘?他听着这话,到不像是秦霜说的,是这府上的三姑太太?
顾妙儿还有主意,母亲是母亲,娘是娘的,分得清清楚楚,就轻轻摇头,不,是我娘说的。
哦,你生母。秦引章像是听明白了,你还记得你娘吗?
顾妙儿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不记得的,是爹爹同我说的,说娘常这样说,也叫我也当这样儿。
到叫秦引章嗤笑一声。
她涨红了脸,颇有些恼意,您觉着不对?
秦引章看出来了,她在生气,脾性儿还压着呢,至少没像初时那般莽撞就敢立时发作出来,还晓得自个儿压上一压,也不能说不对,只太现实了些。
她面上更红了,就好似什么东西被撕开来一样,别人这么待我的,我也当这么待人的。
他瞧着她脸蛋儿红艳艳,到觉得有趣儿,也对。
这一听,她就高兴了,脸颊也不那么烧了,到还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引章先生您也说我这样儿对吗?
她两手捂着小脸蛋儿,手指缝里露出她清亮亮的眼睛,好似要得到他夸奖与肯定一样。
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要看是什么人的,有些人值当,有些人不值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