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见她手上提着个油纸包,小蹄子,到问起我来了,你不好生伺候着姑娘,乱跑个什么劲儿?
桃红缩了缩好似还被表公子揉着的胸脯,凝了一张俏脸,嬷嬷好生没道理,是姑娘吩咐了婢子下山买些蜜饯来,怎么在嬷嬷在嘴里到成了婢子不伺候姑娘了?
李嬷嬷也就诈一诈她,见她并未有心虚之态,且又拿过她手上的油纸包,果见着是一包蜜饯,才堪堪放下心来,桃红呀,不是嬷嬷多嘴,你打小儿就伺候姑娘,晓得姑娘同表公子一贯儿亲近,可姑娘那舅家态势你当日也见着了,要姑娘真嫁到舅家去,也不知陈氏如何……
嬷嬷,婢子省得,必不会叫姑娘吃半点苦头的,桃红作势就受了她的好话,也不同李嬷嬷再分辩上几句,心想着姑娘同表公子自是将将好的,待将来表公子高中,姑娘红袖添香,又能随着上任,岂是那舅太太能管得了的,姑娘恐怕是等久了,待婢子将蜜饯呈与姑娘吃。
李嬷嬷便不再多语,只一心伺候着顾妙儿,到未见着桃红与顾妙儿暗里交换了个眼神。
入得夜里,山里有些清静,屋里头落针可闻。
桃红睡在顾妙儿外侧,靠着外头映进来的月光起了身,又去瞧了瞧在床前睡着的李嬷嬷,轻声唤道,嬷嬷?
李嬷嬷并未有什么动静,依旧睡着。
桃红极为谨慎,自是又再唤了一声,嬷嬷?
李嬷嬷还未有动静,叫桃红面上染了一丝欣喜之色,赶紧去伺候顾妙儿起来,还给她系了披风,提着个小灯笼蹑手蹑脚地扶着顾妙儿出了那屋舍。
入了夜的山里,还有些冷,不由得叫顾妙儿将披风拢紧了些,又瞧瞧桃红单薄的衣裙,桃红,你冷不冷,若冷的话,这披风就给了你吧?
桃红可不敢穿那身披风,要是叫李嬷嬷晓得了准得扒她一层皮儿,虽是有些冷,到还不至于太冷,婢子不冷,姑娘别说话,万一将人惊动了可不好。
顾妙儿闻言立时就住了嘴,跟着桃红往前走,若不是有桃红扶着,恐怕她还不敢这么个夜里出门,又是背着李嬷嬷出门——可她少时同表哥要好,也是想着要做表哥的妻子,无奈家中变故突起,到叫她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女,便是想见表哥也是难得见上一面了。
她心里期盼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能跟得上桃红的步子,虽有些吃力,到还能忍着。却见着路越走越熟,到像是她白日里路过的那个庄子边上,便紧拽了桃红的袖子,可到了不?
桃红指指前面的草剁子,学了那猫叫,喵喵两声,就见着一个身影从一人高的草剁子后头走出来,灯笼微弱的光亮落在他身上,将他衬得格外修长,却叫顾妙儿泪湿了眼眶,纤纤素手紧紧拽着桃红的袖子,可是表哥?
姑娘家那声儿娇滴滴的,正是温庭开下半日一直挂念着的表妹,比起一年前的生涩模样,此时到是长开了许多,瞧那腰肢儿纤细得不盈一握,胸脯鼓鼓,便叫温庭开口干舌燥起来。
妙儿。他几步就到跟前,急切地握住她的双手,可叫为兄的想死妹妹了。
被表哥握着手,顾妙儿虽有几分羞怯,可自小一起长大,便再有羞怯之意也是将忍了下来,一双美眸巴巴地瞧着温庭开,表哥……
未语泪先流,到叫温庭开心疼不已,将人揽入怀里,朝桃红使了个眼色,待桃红提着灯走开,他就哄着怀里的人道,妙儿好生叫为兄的想念,为兄听闻妙儿这般入京,就盼着天就黑了好来见妙儿。
顾妙儿自将他当成未来的夫婿,也就由着他搂着自个儿,眼儿盈盈的,妙儿也是日盼夜盼着见表哥,今日真见着了表哥,妙儿着实高兴……
表哥表妹诉衷肠,到叫上山的秦致听个正着,沾了药的身体此刻躁热得很,又听得一对小情人在此处幽会,更叫他火气更旺盛。
偏两个字妙儿钻入的耳朵里,叫他面色更为暗沉,被药物催发的那物更是肿胀到疼痛。
正是小情人觑着夜里私会,不意竟叫人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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