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些暧昧。周寅坤烦躁,不过看了个影子,居然有种看了女孩身体的感觉。问题是看了就看了,有什么不得了的,可那种诡异的异样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多半就是男性长辈这四个字在作祟。要不说他怎么就讨厌小孩,尤其是这种半大不大的小孩最烦人。
又过了一两分钟,灯光关掉,帘子拉开了。
护士走到闭着眼靠在沙发上的英俊男人面前,先生,已经检查过了。
说。
我给这位小姐检查得比较细致,她的确没有被男性侵犯。腿部流血是因为尖锐物划破了大腿内侧的肌肤,不过创面较浅也没有锈迹,应该不需要打破伤风。如果您还是不放心,可以带她去医院看看。
果然很麻烦。
周寅坤睁眼,看了眼床上的人儿。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乖巧地坐在床边,用被子盖着腿,脸蛋红得厉害。显然是知道他一直在这里。
既然没事了,那他可就不管了。至于什么放不放心,去不去医院,那都是她爸周耀辉该管的事。
护士出去之后,男人什么也没说,起身也要走,周夏夏忙掀开被子下床:小叔叔!
男人不耐烦地停住脚步,又干什么。
身后的人听出他这种不耐烦,声音小小的,你去哪里……
她不敢一个人呆着这里,但她也不敢出去,出了这里她会不会又被人绑了卖掉?
尽管心里惧怕,可周寅坤是她在这里最熟悉的人了。他是爸爸的亲兄弟,他知道她住在哪里,而且……好像不管走到哪里,别人都很怕他。只要他愿意帮她,她就能平平安安地回去。
去杀人。
周寅坤说完头都不回地走了。
周夏夏赶紧追上去,一路小跑地跟着他到了包厢门口,周寅坤回过头来,周夏夏,像你这种跟踪我的人都被我杀光了。
这话他是笑着说的。
只是那笑容吓得女孩一哆嗦,眼泪又涌上来:求求你了小叔叔,我害怕……我不敢一个人待在那里。
所以非要跟着我,我杀人你也在旁边看着是吧?
这里这么多人,又是公开场合,夏夏觉得周寅坤应该也没有这么胆大包天,八成是吓唬她的。就比如上次他说要把她风干了做成人肉干喂狗一样。
这个俱乐部实在太大了,来来往往的人看起来没有一个正常,周夏夏总感觉有人盯着她看,心里紧张感飙升,也不管周寅坤说的话有多可怕,赶紧点点头,眼神乞求。
周寅坤愈发觉得不该多管闲事,谁能想到这个软骨头不仅爱哭,还黏人,像张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周耀辉两口子不会养就不应该养。
他推开包厢的门,里面吴邦其正品着一杯红酒,看着外面的拳赛。见周寅坤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放下酒杯:周先生不是这么不懂规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