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周耀辉什么也没说,但这样巧妙自然的机会,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了。局面又只能恢复到与之前一样的被动,坤哥想做毒,就会有层出不穷的麻烦。
这回要不是因为那三十公斤的货,就凭这狠狠的一口,周夏夏恐怕早就已经被扔下沙吞塔摔碎,尸体被狗吃掉了。不过,就这样让她安然无恙地回去,似乎也不是周寅坤做事的风格。
但是也不一定。阿耀想,说到底她是周寅坤的侄女。不是外面那些周寅坤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女孩。迄今为止,能让坤哥记住的,似乎待遇都不错。比如一直住在他家里堪比女主人的卡娜,比如狠狠咬了他一口却没死的周夏夏。
车很快驶进别墅大门,卡娜匆匆从楼上下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周寅坤受伤的右手。
这是怎么了?
卡娜温柔的声音里透着担心,都没有像以前那样对阿耀也打个招呼,阿耀见她拿来了医药箱,只走到门口处就退了出去。
卡娜坐到周寅坤身边,很轻地拿过那只手放到自己膝盖上,这么严重,应该缝针的。
语气似是责怪。
周寅坤偏头看她眼眶红红的,笑着把她因为走路着急而滑落的丝质睡袍肩带拉上去。
缝针哪有看你这心疼的模样舒服?
卡娜正拧开消毒酒精的盖子,听见这话她侧过头来瞪他,眸中泪汪汪的满是嗔怪。
好好好,下回先去缝针。
什么下回,卡娜低下头给他消毒,怎么能这样咬你。
从齿印和伤口范围,她大概猜得出是女人咬的。这种事她原本从不开口过问,这是头一回。
想什么呢?男人用另一只手捏她的脸蛋,被狗咬的,难不成我还咬回来?
什么样的狗嘴这么小,嘴小的狗能咬这么厉害吗。
卡娜将含有麻醉成分的药物涂在四周,然后用医用的钉合器将最严重处钉合在一起,好在伤口没有流血不止,这样钉合之后再用纱布包扎,好好养着应该就没事了。
周寅坤不在意她怎么包扎,倒是被卡娜这话给逗笑:跟那种小狗差不多,但没有小狗讨人喜欢。
卡娜听得有些疑惑,这话听着……不像是在形容一个女人,倒像是在形容小孩?
本想再多问一句,此时周寅坤随手抽了张纸,擦了她眼角的泪,最近有个大单子,成了之后带你出去玩玩,省得整天闷在别墅。
卡娜惊喜:那接下来你不走了吗?
周寅坤挑眉。
卡娜恍然想起什么,忙说:对不起坤哥,我不问了,我就是……一时太高兴了。
她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周寅坤的行踪,从来不会告诉任何人。
嗯。周寅坤摸摸她的头,去倒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