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莫西干人被引起注意还是因为那部《最后一个莫西干人》电影,当然了,最广为人知的还是2000年欧洲杯以及2012年欧洲杯上贝克汉姆与巴洛特利的莫西干头发型,而这个族群,其实几乎快灭亡了,无论是文化上还是血统上。
在那个表演者身旁,已经围拢了很多旅客,甚至还有不少人凑上去给他面前放钱,苏白摇摇头,对方身上的衣服以及乐器,都价值不菲,那个人虽然肤色有点黑,但是不是莫西干人还难说,更像是一个体验生活的行为艺术家。
忽然间,曲子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起来,苏白的目光瞬间一凝,那个正在演奏的莫西干人在此时也向苏白所在的大巴看了过来,苏白可以看见对方连上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对方隐藏得居然这么深,自己竟然在刚才看走了眼。
苏白惊而不慌,毕竟这个世界能真正威胁到自己的东西,真的不多了。
对方缓缓起身,曲子的调子在此时也陡然异变,整个服务站里的普通人在此时都跌倒在地上陷入了昏睡,而对方也在此时向苏白这边走来,那个祖先尸体做成的木乃伊在此时也自己飘浮起来一起跟了过来。
苏白对着大巴车窗玻璃轻轻一敲,这一侧的大巴玻璃瞬间粉碎,随即,苏白跳下了大巴车,双手抱着看着对方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
真的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够遇到一名高级听众。对方的中文很流利,而且带着一种特殊的口音。
日本人?苏白问道。
是,在下内村三郎,请多多指教。
对方拿下长萧,对着苏白鞠躬。
苏白没有任何的表示,一个来自日本的高级听众,正巧在自己去龙虎山的路上玩行为艺术体验生活,可能么?
真当高级听众是路边的大白菜随处可见?
什么事?苏白问道。
那个村子,请您手下留情。对方有些如释重负的微笑道,也幸亏您杀意并不浓郁,所以给了我赶来说和的机会。家祖当初是陪鉴真东渡去的日本,在日本开枝散叶许多代了,这个村子,其实算是我家族的本宗。
所以,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宽恕他们!
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只求您能够让这个村子继续平静祥和地存在下去,他们,其实真的很低调。
我一个朋友死了。苏白说道。
对此,我深表遗憾,但是您也应该感知到,是最近广播提高了我们对那些非正常存在生物的吸引力,所以才会导致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的那位朋友,应该也是一名听众吧?
我一个朋友死了。苏白继续重复道,只是刚才他跟胖子只能算是朋友间的调侃,而这一次,每一次的重复那种怒火和不耐烦就更提升了一层。
我万分抱歉,但我能看出您身上的杀机并不重,所以希望您能宽宏大量一次,以我们的身份,也确实没有去和他们计较的必要,不是么?
苏白叹了口气,笑了笑,道:其实,本来我也没真的打算屠村的,我也在犹豫。
内村三郎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
但你忽然跑出来瞎比比一通,让我现在真的好想把那个村子彻底抹去啊,怎么办呢?苏白耸耸肩,表示一切都是你的锅。
八嘎!内村三郎脸上收去了之前的一切讨好和谄媚。
你早点这样不就行了么?玩儿什么虚的呢,浪费时间。
苏白捏了捏自己的手腕,那个村子靠人血维系村子里本该死去人的命,让他们变成纸人继续存活,而那个杀死楚兆的纸人,只不过是他们安排出去偷偷杀人获得鲜血亡魂来源的工具而已。
若是没有楚兆的事儿,苏白不见得会特意过来替天行道,但这一次,反正都是毒瘤,一举抹掉的话苏白心里可没有丝毫疙瘩。
先生…………内村三郎面前的那具干尸飘浮在了他身前,可能有件事你不清楚,那就是到高级听众层次后,我们日本的听众可是比你们这些只知道急功近利的中国听众更具备优势的。
哦?我拭目以待。苏白的舌头在唇间舔过,又道,另外,我更好奇你要保下那个村子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让苏白相信面前这位来自日本的高级听众是出于同宗情义才来当说客和让苏白相信当年侵华战争日本真的是为了来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一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