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这里来,到底是想做什么?陈茹问道。
就走走,就看看,这个世界,就剩我一个大佬了,忽然觉得好寂寞,所以想找个人聊聊天,你,有资格和我聊聊天。
陈茹忽然觉得面前的梁老板像是一只在狗窝里其他狗都被送走之后抖起威风来的哈士奇。
你看,所以叫你别紧张,我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梁森还是一脸和煦的笑容。
陈茹心下一惊,在刚才,自己的心神走向竟然被对方牵引着走了,如果不是对方开口提醒,自己还完全没有察觉到。
你到底要做什么?陈茹不再舒舒服服地躺着了,而是站了起来,这一次,她需要一个答案,她就像是一只被触怒的母老虎,需要靠强有力的嘶吼来宣告自己的主权和荣耀。
但也能从侧面看出来梁老板的出现给她所造成的压力,迫使她不得不去做出主动的应对。
真的就是看看,就看看而已。梁老板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孤儿院大门,这座已经被彻底封闭的孤儿院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只可惜,她虽然坐着火车回来过,但现在已经又去了那个地方,想再多看她两眼。
你今天,很奇怪。陈茹的掌心摊开,一道炽热的白芒升腾而起,带着焚灭的气息,我这个人做事向来很干脆,你和我云里雾里,我也只能用我最擅长的方式去面对了。
别,我不和你打,万一我打不过你,岂不是很没面子?这个世界仅存的唯一的一名大佬居然被一名高级听众打败了,我还混不混了?
梁老板后退了几步,身形直接出现在了对面的山头上,隔着数千米的距离,这也算是梁森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不是来找陈茹打架的。
我只是来看看她,就这么简单。梁老板重复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成,她快要倒霉了,然后我这个当初被拒绝的loser特意过来瞅两眼,获得一些内心的满足感。
倒霉?陈茹抓住了这两个字眼,你没收到车票,为什么知道那边要发生的事情。
不可说,不可说啊…………
梁老板转过身,身形在那个山头上消失。
陈茹掌心下翻,那一团炽热彻底消失不见,她还是有些不理解,那个男人到底是要做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
老龙头景区距离秦皇岛市区并不远,只是最近差不多开始进入旅游淡季了,也因此来这里的游人也不是很多,给人一种很荒凉的感觉,再看看那些因为游客不多而封闭锁起来的公共厕所,就更给人一种萧索的氛围了。
出租车在景区门口停了下来,秦杨看了看身后坐在座位上打盹儿的解禀,提醒道:到了。
解禀睁开眼,老龙头这里算是长城的入海口位置,但眼下的长城早就已经和他当年所见到的秦长城没什么联系了,哪怕不算建国后的翻修,就是历朝历代的修补和重建,也早就将当初的那一抹风味给改得面目全非。
你手机里,有梁森的联系方式么?解禀问道。
梁森?秦杨愣了一下,摇了摇道,我和他距离相差太远,所以没他的联系方式,但是你,应该是有的。
但他这个时候不会接我的电话的。解禀拿出自己的手机说道,在之前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的那段时间里,他拼命地联系他的老板,但他的老板或许是心中有愧疚总之是各种没有担当的表现,完全不理会他的任何联系。
这感觉,怎么像是一个渣男一样。秦杨也试探性地和身后的这位开了一个玩笑,虽然他有老婆也有孩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与这一位在一起时,自己就像是那个在宫里伺候的宦官心态。
你很难再进一步了。解禀忽然改了一个话题,你心中的挂念太多,患得患失也太多,所以,很难再进一步了。
有些东西,我不会舍弃的。秦杨解释道。
你的那些挂念,也不是你自我颓废和不敢面对的借口。解禀有些无奈地摇下了车窗,外面,艳阳高照,但在解禀眼里,却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这种感觉,一如两千多年前那样,我能感觉到,它在看着我,仿佛在看着一件有趣的事情。
秦杨听出来解禀说的是谁,这一次,他没敢配合开玩笑。
可惜了,果然,那个人还是靠不住,他两边都不靠,一直想要脚踩两条船,这或许,是他的一种本能了吧。解禀伸手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太阳穴,根据这个人的记忆以及对那个人的了解,我觉得那个人现在可能专门找一个地方去宣泄当初被那个女人拒绝且打脸后的报复快感。
也是奇了怪了,这样子的一个人,居然能成为现阶段这个天下的战力第一人。
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