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瑞拉的头离开了,而辛德瑞拉的本尊并没有从梵蒂冈赶来,她可能是不屑于在苏白临走前来一段最后的缠绵,也有可能是她自认为今晚梵蒂冈裁决广场的仪式更为重要,为此,她不惜压下自己极大的困惑感和好奇心,因为这些疑惑哪怕她去询问教皇或者其余的红衣大主教们也依旧不会得到答案。
那不勒斯城墙上,苏白一个人靠着墙垛子坐着,身边是两大罐朗姆酒,倒不是为了借酒消愁,因为对于苏白来说,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发愁的了,如果仅仅是因为即将离开这个故事世界回到证道之地将没有新鲜食物可以食用而发愁的话,又确实太过于小家子气了一点。
酒,一口一口地喝着,说实话,这酒的味道苏白不是很喜欢,但现在嘴里闲着,所以习惯性地弄一些味道来刺激一下味蕾。
似乎,在此刻看来,自己现在的状态和待在证道之地里差不多,抬起头,望向星空。
头顶上的星空,是这里的人类认知中的天堂所在,是无上的主居住的地方,苏白也在想着,当自己祷告时,是否能够沟通到那位主,或者是……广播。
啪!
喝光了的酒罐被苏白摔碎在了城墙上,他爬了起来,遥望北方,那里是梵蒂冈的方向,在那个位置,此时应该很盛大和庄严吧。
除了教皇和红衣主教们,其余的教廷成员在此时应该都是欢欣鼓舞的,羁绊拖累了教廷近千年的魔头将会得到来自上帝的裁决,教廷可以解放出更多的力量去将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的黑暗阵营力量彻底根除,主的光辉终将洒落到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上。
只是,现实的发展,终究会让这些教徒们失望,当教皇领着红衣主教们一起殉教之后,教廷力压四方的格局将直接崩坏,无论是世俗的国家还是黑暗阵营都将从教廷的压力中解脱出来。
苏白甚至带着点戏谑的意味想着,过不了多久会有一个来自科西嘉的矮子主动将王冠从教皇手中拿起来戴在了自己头上。
晚风带着些许的凉意,慢慢的,好像还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滴落在脸上,反而让这夜更加地烦闷。
第二罐朗姆酒被提在了手中,苏白又大喝了一口,而在城墙下,一缕倩影悄然出现。
苏白喝酒的动作微微一停顿,而后将酒放了下来。
我没想到你会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女人的声音带着点清冷,刚刚还站在城墙脚下的她眨眼间就出现在了苏白的身侧。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苏白笑了笑,又拿起酒继续喝了起来。
我本来也以为我不会来了。辛德瑞拉一身白色的法袍,衬托出其高贵的气质,非长时间身居高位所不能有。
苏白继续喝酒,没说话。
一只洁白的手抓住了苏白的酒罐,止住了苏白继续喝酒的动作。
你让我来这里,只是看你喝酒的么?辛德瑞拉问道。
难道真让你用脚伺候我一次?苏白反问道。
我很迷茫。辛德瑞拉的声音陡然变得高了起来,你们谁都不告诉我答案,就我一个人是傻子!
砰!
酒罐直接崩碎,酒水也在瞬间化作了冰渣子掉落了下来。
苏白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就剩下喝酒这唯一的乐趣了,再过一会儿我连酒都没的喝了。
这不是理由。辛德瑞拉的手下意识地攥住了苏白的衣领,请你告诉我答案,请你告诉我答案!
说第二遍时,辛德瑞拉身上的气势陡然升腾了起来,发丝也全都飘动而起,整个人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放下手。苏白没有反抗,但很显然,苏白并不愿意这个女人对自己蹬鼻子上脸。
告诉我答案!
辛德瑞拉瞬间发力,寒冰力量从四周疯狂地开始刺入苏白的体内。
但在下一刻,刚刚进入苏白体内的力量又全都飘散出来,辛德瑞拉松开了苏白,倒退了数步,慢慢地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蜷曲在那里,整张脸都埋了下去。
刚刚体验了一把清凉风暴的苏白伸手轻轻掸去衣服上的冰渣子,看着蜷缩在那里显得很是柔弱的辛德瑞拉,苏白并没有上前去搀扶和安慰,这种没有意义且没有营养的事情,苏白懒得去做,他只是深吸一口气,伸手一挥,四周的雨滴全被撇开,在这里形成了一道类似于真空的区域。
雨夜搭配一个柔弱哭泣的姑娘,太煽情,苏白这次做了一个小清新氛围的破坏者。
你只要老老实实做好你自己就好了,也没必要在这里装可怜,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自小就在教廷的环境里长大的花骨朵吧?虽然实力上,确实很强。
听着苏白的嘲讽,辛德瑞拉抬起头,看着苏白,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反驳,只是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