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有人来证道了。
对方对苏白抱以歉意,然后先躺进了棺材里。
哪怕交流了这么多天,双方都挺真诚地互相分享着,但其实还没有互问名字,按照广播最经典的台词就是:我没有名字,因为名字在这里没有丝毫的意义。
名字在这里,的确没有丝毫的意义,双方唯一见到对方的地方就是棺材这里抬起头,除了自言自语就肯定是说给对方听的,当然,苏白跟对面那位也没被逼疯到自言自语的地步,甚至连喂这一声提醒都省了,还需要喊什么名字?
只是苏白对对方感知到阵法门开启有人来证道时还要钻回棺材里再出来这个行为表示了鄙夷,这无非就是等要证道的大佬级听众进来时,自己再从棺材里袅袅升起显得更加有b格一些,都是公务猿,还做得一样的工作,大家心里的心思也都门儿清。
苏白也懒得去看对面西方大佬的证道经过,当然想看也看不到,铜镜的覆盖面也就这么大,真正证道的地方应该跟自己这边差不多,在更深处的位置。
点了一根烟,夹在手中,苏白不由自主地开始想着自己这边什么时候才能来一个证道者,上一次看人证道还是梁森,哪怕梁森怂得一塌糊涂,但证道时的感觉还是挺震撼的,对苏白的触动也是极其深刻,至少,下一个来证道的应该不会比梁森这种人差吧?
今天的东西方文化交流博览会兼兄弟单位友好联谊互动会是没办法开展了,苏白正准备重新躺回棺材里去,却在这时,自己这边入口处竟然散发出了白光!
这么巧……
苏白有些讶然,这是两边一起来生意了,同时有客户上门。
然后,刚刚鄙夷过对面的苏白马上以更快的速度钻入了棺材里去,苏白脑海中有徐富贵当初面对证道者时的姿态,缓缓地从棺材里坐起来,再站起来,微微点头,对方也自然会更客气地回礼。
无论实力高低与否,哪怕是大佬级听众进来了,见到广播的公务员,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新晋高级听众,也得客客气气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嗯,还有一句关于狗的近义俗语苏白不愿意用在自己身上。
刚躺进去没多久,苏白就感知到了外面的动静,只是这动静有点奇怪,
咚咚咚咚………………
一连串的闷响声传来,像是下饺子一样接二连三的,苏白的神识可以完全跟这口棺材联系在一起以此感应到外面的状况。
来证道的,至多也就一个人,了不得两个人同时吧,但怎么可能一群人来证道,大佬级听众还没不值钱到这个地步,如果真来一群的话,那么东方听众圈子估计可以直接吊打西方听众圈子了。
唯一的解释,
只可能是……这个入口处再次被外面的资深者们发现了,然后一群为了机遇连命都可以豁上去的亡命之徒们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
一如大半年前苏白第一次跟着云南本地听众一起进来时一样,然后在祭坛那边被发了脾气的如意杀了好多个,那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的恐怖,苏白现在还记得。
呵,
躺在棺材里的苏白忽然想到了当初徐富贵强行把自己留在这里一个多月的事情,
同样的念头,也在苏白心底升腾而起,
只是因为在这个地方,
实在是太孤寂了啊。
而现在那一群刚刚进来这里内心无比激动且富有冒险精神的资深者们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棺材里的某个人内定成了自己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