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很严重。
和尚查看了一下吉祥的情况,脸色显得很是凝重,嘉措则是在旁轻轻摇头,附和道:
它还能活着,的确算是一个奇迹了,高级听众级别的生命层次居然真的高到这么离谱的地步么?神魂破损了九成以上,妖族肉身也破损了八成多,接下来还遭遇过明显的人为折磨和进一步伤害,到这样子了居然还没死,还能活着。
可能是猫的天性吧。和尚猜测道,《佛经》中有一段记载:佛正集诸弟子讲经,有一猫蹲佛座下,屏息静听。弟子有询佛缘故,问此猫是否亦通经典?佛曰:猫有灵性,其命有九,人只得其一。故猫之灵性,殊非人类可及耳。又佛经《上语录》明白的指出:‘猫命有九,系通、灵、静、正、觉、光、精、气、神。’
说得这么多云里雾里的东西。苏白在床边坐下来,看着被和尚跟嘉措一起包裹成粽子的吉祥,开口道,可能它自幼就生活在证道之地那个鬼地方有关系吧,那里是大佬级听众证道的地方,但同时也可以说是死亡和黄泉交叉的绝地,自幼在那里长大的生物,肯定都有不同寻常的地方,说不定黄泉路上都不收它。
大白,它是不是不记得你是谁了?和尚试探性地问道。
又不是《泰坦尼克号》那种经典的爱恋,神魂受损这么严重了,怎么可能还有以前的记忆。嘉措在旁边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我说佛爷,我才走没几天,你这转变得又更彻底了,现在走在路上身上有新纹身,在你身上我还嗅到了毒、品的味道,说话也这么轻浮,我真的很担心万一到时候你这条路走不通先不说,自己把自己这个堂堂佛爷变成了一个上海小阿飞,那可真的是亏大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尽人事听天命,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对了,你那具秦兵尸体放在院子里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去处理掉,咱家规格也太大了,国家领导人都没有让兵马俑当看门雕塑的待遇,咱现在可是拿活生生的秦兵肉身摆在门后位置,简直奢侈得不像话。
那具秦兵尸体对你有用么?苏白问道,嘉措之前给了自己那具古尸,苏白倒是想投桃报李,另外他现在已经是高级听众了,高级听众战斗方式的玄奥还没摸索完,等于一座大宝库还没清点干净,也没那么大的心思再去看着外面的好东西。
可能等我重塑魔躯时有用。嘉措思索道。
成,那就留给你用,我知道了,你这是要涅磐重生么,从自己的灵魂到自己的肉身,一起来个大清洗。苏白猜测道,但很快,苏白又道,那你小心点,在外面放纵自己体验生活不打紧,注意戴套,小心最后晋升成高级听众了,然后隔了一年冒出来不知道多少个私生子到家里来跟我要红包。
和尚见二人还在这里互相调侃,也是无奈地笑了笑,老实说,家里也确实缺少这种氛围很久了;
另外,以前这座家,这座房子,还能被众人当作一片世外桃源,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但是自从那次小家伙和吉祥被悄无声息地抓走之后,这里其实并不是那么安全了。
一个家,失去了孩子,失去了遮风挡雨的作用,那么这个家,也就只剩下一个形式而已,失去了它本来的存在意义。
阿弥陀佛,贫僧去厨房弄点东西,就当夜宵了。
以前胖子和苏白也会偶尔下厨,和尚做素斋的次数比较少,但现在苏白是没心思下厨的,嘉措虽然武器是柴刀,但和厨房真的没多大关系,这段时间里,和尚下厨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不过也是因为佛爷最近在体验生活,经常在外面鬼混整天不归,所以很多时候和尚都是自己做饭自己吃。
吉祥被苏白放在卧室休息,离开时,苏白想了想,将那张自己和小家伙的合影拿了出来,放在了吉祥的身边,然后才离开卧室去了客厅。
又吸上了?苏白看见佛爷又在对着酒精瓶吞云吐雾了,在佛爷对面坐了下来。
越吸越没滋味。佛爷笑了笑,将东西递向了苏白,你要不要也来一口?把自己的力量先封印住再吸,不然没感觉的。
得了吧,这些东西我以前又不是没玩过。
对了,忘记你以前也有过放荡不羁的岁月了。嘉措点点头。
这时候和尚端着菜走了出来,两盘素炒,一盘盐水花生,三份米饭。
很简单的夜宵,但三个人吃得还是挺有滋味的。
吃着吃着,和尚忽然开口道,外面下雨了。
苏白看向客厅的落地窗外,果然看了淅淅沥沥的雨滴,而且,雨还在慢慢地变大。
吃完了饭,嘉措去收拾碗筷,苏白乐得做一个闲人就坐在椅子上抽着烟,这时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苏白夹着烟的手指在不经意间忽然抖了抖。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苏白觉得外面的雨声有些烦人,仿佛可以影响到自己心绪一样,这种感觉让苏白很不舒服。
嘉措收拾好碗筷一边擦着手一边走了出来,然后在沙发上坐下,屋子里比原先冷清多了,所以三人更愿意聚在客厅里。
和尚那边刚洗完澡,换了一身黄色的练功服也走了出来,他打开了电视,哪怕电视里现在没什么好看的节目,但是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新闻里正在播送着一条国际新闻,菲律宾那边好像出现了什么骚乱,从新闻里的照片和视频来看,似乎还挺严重的,不过武装分子好像已经占据了一座城市中类似于医院等好几个重要位置,这也从侧面说明菲律宾政府军的实力的确是有些不敢恭维。
当然,这条新闻自然无法引起在场三人的兴趣。
苏白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橙汁,和尚是不喝饮料的,他只喝茶,嘉措那边也示意自己不需要饮料,他最近只喝酒。
当苏白喝了一口橙汁重新向沙发这边走来时,
外面忽然响起了一声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