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吃了蛇胆,吉祥就这么继续躺在苏白的肩膀上像是在假寐着,也像是在消化蛇胆之中的力量;
其实,苏白并不通药理,他也没机会去接触这个方面,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受伤的解决办法很简单,就是去吸血,其余的听众混到高级听众这个层面上的话,多少也会知道一些,甚至比普通的外科医生还要优秀,毕竟受伤次数多同时大多数时候还得就地取材自救。
不过苏白还是觉得,既然吉祥是一只妖,那么胃口应该比人好才对,吃吃同类妖族的内丹什么的应该算是比较正常的一件事,至少消化上应该不成问题吧,这一点苏白还是对吉祥有信心的。
走出来时,解禀正站在门口抽着烟。
喂。解禀忽然喊了一声,然后丢给了苏白一根烟,一个资深者,去和一名身体强化的高级听众拼速度,显然是一件很傻的事情,尤其那一位的位置还被分身一直死死地跟踪着,根本就跑不掉。
但是解禀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当他看见苏白接了烟时,有些怅然道:你能放下我的养母,就不能也放下其他人么?
解禀这话说得很伤感,可以表现出他内心的复杂和纠结情绪。
苏白笑了笑,他也没急着去追,而是蹲了下来,点了烟,像是一个农村老汉一样蹲在田埂上砸吧着烟,很平静地道:
你爱上一件东西,原因肯定是这个东西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去爱,是这个道理,对吧?
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感受到多少爱,我对这个世界,也没多少留恋,
对不起,我做不到博爱的程度,如果你纠结的话,可以阻止我,真的,我不介意,因为你阻止我的理由,成立。
解禀摇了摇头,至少,这样子做,你能减轻一点因果,但我很好奇,你刚刚真的也是打算这么做的么?你刚刚没有做好直接杀两个人的心理准备?
此一时彼一时吧,我是不怕死,但不是意味着我想死,我以前也杀过两个资深者,那一次,我基本面对的就是一个必死局,之所以能够活下来,真的是运气爆棚的原因,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做好事积德了吧。
苏白想起了天津的火灾现场,想起了自己为了救那一辆消防车上的消防员不惜让自己身体被烧毁了大半。
我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你,但我知道,我不能理解你,因为我也不是一个博爱的人,我和你一样,都是听众,博爱的人,活不到今天,我没理由阻止你,但心里,终究还是会不舒服。
呵呵。苏白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解禀的肩膀,怎么说呢,如果我们早一些时候认识,如果是在体验者或者低级听众时认识的话…………
那我是不是也会和你们一起住在老方家里?解禀问道。
苏白耸了耸肩,至少,我不会看着你为了工作把菊花卖给老板的。
…………解禀。
好了,走吧,终究还有一个要解决,也是必须要解决的。
苏白身形自原地消失,解禀将烟头丢在了地上,叹了一口气,也随之消失。
…………
驼背老者的速度很快,甚至在资深者这个层面里,能够在速度上比得过他的,真的很少了,他不是在飞,而是在爬行,是的,四肢着地在爬行!
人类有尾巴骨,却没有尾巴,但是他此时却长出了尾巴,双手上布满了鳞片,后脚位置也成了类似于马蹄的模样,鞋子都已经烂掉了,现在的他在地上爬行起来,比赛车的速度都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本来驼背老者以为自己是有机会能够甩开苏白的,然而梦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在他身后,苏白的身形一直跟着他,不紧不慢,不急不缓,似乎就像是在遛狗一样,又像是在故意看自己的猎物临死前的挣扎。
这是一种羞辱,一种凌辱,这位高级听众大人的怨气很大,恨意也很深,寻常的杀死你,根本无法发泄出其内心的怒火,所以才采用这种猫戏老鼠的方式。
驼背老者简直是欲哭无泪,他其实心里清楚,这只猫在自己这里的事情肯定是东北的那几个高级听众说出去的,因为自己前阵子为了拍马屁,割下了吉祥的肉送给他们,但是高级听众和高级听众是一个圈子,这个高级听众肯定是从那几个高级听众那里得到的消息,就算是用屁、股想也能想清楚,自己拍马屁的那几个高级听众完全不会说为了给自己保守秘密而得罪另一个高级听众。
在高级听众眼里,资深者就是下层生物,是的,连人都算不上!
驼背老者本就是一个在极端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对任何事情自然都看得很是极端,但他心里想的其实真的不错,那位女高级听众确实没替他保守秘密,哪怕他刚刚拍了马屁,但是高级听众真的不缺拍马屁的马仔。
驼背老者的双手鳞片都开始发红了,甚至开始脱落了,自己双脚的蹬踏速度也在慢慢地放缓下来,他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绕着城区跑了大半圈了,但依旧没有甩开身后的那位。
当然,驼背老者之所以没有选择直接跑出城区,也是有自己的盘算,而现在,驼背老者觉得自己已经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跑,已经是跑不过了,高级听众的速度、力量,资深者真的很难去媲美,甚至连放在一起比较的可能都没有。
嗡!
倏然一声闷响,驼背老者翻身而上,居然来到了一座商场的二楼窗台位置,这是一家大卖场,类似于一些城市的万达、新亚这种地方,一楼和二楼的人流都很密集,只是驼背老者身上的皮肤开始变色,就像是变色龙一样,跟墙面的颜色完美地贴合起来,所以下面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有看见他。
然而,驼背老者清楚,自己可以瞒得过普通人,却瞒不过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