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少就是不一样啊,即使落魄到身上连吃一碗拉面的钱都没有,却依旧不把这些俗气的阿堵物放在眼里。
败家习惯了。苏白自嘲一笑,起身,送我回去吧。
好。
二人走出了拉面店,外面,阳光正好。
等我把工作室的地方重新安置好后,我打算出去散散心。
可以的,打算去哪里?苏白很随意地问道。
大理吧,我以前大学的一个闺蜜在大理开了一间民宿,我打算去那里住一个月的时间。
苍山洱海一个月的时间,其实也会看腻的。
这要看是什么心情了。
二人刚刚坐进车里,苏白的手机就响了,
猛地,
苏白的手微微一颤,似乎有些不敢去拿这个手机。
颖莹儿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却也什么都没说,当作没看见,也没急着发动车子。
少顷,当手机继续响动时,苏白还是拿起来,按了接听:
喂。
苏白,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了楚兆的声音。
苏白抿了抿嘴唇,继续道:怎么了?其实,苏白心里大体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心中忍不住在怒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
我已经进入故事世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还是没办法改变这个结局?
一种无力感,袭遍苏白全身。
熏儿,熏儿出事了。楚兆急切道,我记得他是在我后面两天进故事世界的,我今天打电话给她,结果是她妈接的电话,我问熏儿人在哪里,她妈当即哭了起来,
等到她妈哭结束之后,旁边一个男的拿了电话骂我,说他女儿都已经出车祸去世半年多了,我为什么还要故意打电话过去故意刺激他老婆。
那是熏儿的父母,他们说他们在熏儿去世之后一直保存着熏儿的手机,每天充电还带在身上做思念。
我刚去查了一下朋友圈校友圈以及那几个和熏儿有关的政府部门的一些网络社交圈子,从那里的信息反馈来看,在他们看来,熏儿真的是在半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很多同学和同事都发了哀悼她的文章和朋友圈。
你人现在在哪里。苏白问道,声音,有点冷,因为楚兆对自己说了谎。
我在路上,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
我在和平路上的学校旁边,等会儿我去校门口那边等你。
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
苏白手里夹着的烟燃烧了一大截,烟灰落在了颖莹儿的车里。
苏白伸手轻轻地掸去烟灰,有些歉然道:
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车。
没关系。颖莹儿打开了车门锁。
苏白推开车门,下了车。
那么,我先走了。颖莹儿对着站在车外的苏白说道,下次如果想多愁善感了,可以继续约我。
苏白对着颖莹儿挥挥手,对方也发动了车子离开了。
当颖莹儿的车驶离这里之后,苏白将手中的烟头攥在了掌心之中,然后摊开手,烟头掉了下来。
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讲素质啊,我大上午地清了两遍,每次都出现新的烟头。一个清洁工大妈拿着扫帚和簸箕很是不客气地对苏白喊道。
对不起了,不会有下次了。苏白说道。
还想有下次啊。清洁工大妈刚把烟头扫进去还想抬头继续教训几下这个年轻人,却发现刚刚还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忽然消失不见了,环视四周,也没有人影,清洁工大妈摘下了手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后怕道:
夭寿啦,这几天晚上熬夜看剧弄得白天人都出现幻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