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拿出了手机,可惜现在在这个地方肯定是没有信号的,苏白纯粹是拿手机出来在手中转一转。
你不是受邀来到西藏的吧?沈老头问道。
苏白没回答,这个老头,话真的是有点多。
沈老头将自己的戒尺平放在地上,戒尺缓缓地自己飘浮起来。
其实,我现在真的比较怕一个人的时候,或者是一个人待在狭窄空间里的时候,因为那会让我产生窒息感,让我觉得很难受,所以,如果你愿意和我说说话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
死一个给我看看。苏白调侃道。
沈老头不以为杵,看你年纪,原来是个大学生么?
苏白点了点头。
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以前的生活。沈老头脸上露出了缅怀之色,虽然总是在埋怨着这个社会的不公,总是在跟别人竞争,总是在踩别人或者是被别人踩,但那时候,跟现在比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一样,只觉得很有趣了。
苏白倒是没认真听这老头的感怀,他的目光慢慢地被前面岩石缝隙中的一块晶莹给吸引住了,当下慢慢爬起身,蹲着向那边走去。
沈老头还在那边自顾自地感怀着,倒是没有注意到苏白的动作。
那块晶莹,是一粒珍珠,但是没有珍珠那么圆润,又有点像是玉石,却也没有玉石的那种剔透,如果硬要找一个和这个类似的东西的话,那就是义乌里卖的那种手串纪念品上的珠子,一般在各大所谓古镇里都能够买到,而且进价极其便宜。
苏白将这珠子捏在手中,没有什么感觉,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这难道不是一直留存在这里的而是之前克劳斯和喇嘛以及刚刚那几个身死听众衣服上的装饰品?
就在苏白思考这个的时候,马车里传来了胖子的喊声:大白,过来一下。
苏白将这珠子随手放入自己口袋里,蹲着向马车那边走去,沈老头也爬起来,跟在苏白身后一起向马车那里过去。
苏白没急着从车窗里钻进车厢,而是趴在车窗边看向里面,怎么了?
此时,车厢底部,被周姓青年和胖子分别摆放了很多棋子儿和小旗,显然两个人正在用自己的方法和套路在临摹熟悉这个阵法。
大白,有个发现。胖子说道。
不需要十二个小时,马上就可以传送了?苏白问道,实在是这个地方,待久了,自然无聊得很。
不是,我们已经推演了快两个小时了,虽然还远远没有倒可以开启这个阵法的程度,但是对这个阵法也是有了一些了解和熟悉了。
现在,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致断定,这个阵法,根本就没有被开启过,这是一个被布置起来后,一直没有动用过的阵法,一个处女阵法。胖子看着苏白很认真地说道。
苏白马上明白了胖子的意思,如果这个阵法没开启过,那么当年的那位公主肯定不可能被传送出去了,那么,她很有可能在这里跟身边的两百秦兵一起死战到底;
但是,这附近只有秦军的尸体,并没有公主的尸体啊,甚至看不见一个女人。
会不会是被抓走了?苏白猜测道,毕竟在古代来说,活捉别人的将军,那个蒋军还是一个女人,不管是从战果上还是从士气上来说,都有很大的吸引力。
胖子吐出一口浊气,点点头,我也觉的八成是这样,那个公主应该是被抓走了,不然……呵呵。
别自己吓自己。苏白说道。
那个公主没有被传送离开,是显然的一件事情,因为车壁上的字最后一句话以及落款,都能够看出当时情况的紧迫,字里行间,也能体会出那种殊死一搏的信念。
再加上秦人的骄傲和身为贵族的信念,她在写下这些字时,心里应该想好了要战死在这里了,敌人,就算抓住了她,应该也只是抓住了她的尸体,不可能生擒她。
戒尺的光亮出现,映照出了沈老头的脸,他还在那里研究着车壁上的字,有点不可自拔的意思。
靠,老头,你能不能跟大白一样去车厢外抽抽烟逛逛,给我们这些摆弄阵法的多腾出一点空间?你一直在车厢里念叨着你的字,真的是让我烦得不行啊。胖子抱怨道。
而胖子在说这句话时,没有注意到,趴在车窗上的苏白,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