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跟那个女的一起放手,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女人身穿着裙子,看样子应该是睡衣的款式,既然他是跟自己在这里,那么也就意味着她跟自己一样,应该是那被蒙着头上绞刑架的三人之一。
猎人们都站在那里看着,猎物之间,就没必要先互相厮杀了,留点力气跟猎人反抗一下,哪怕撕扯下来猎人身上的一块肉,也是好的。
只是,让算笔颇有些意外的是,哪怕是听众,难道睡觉时居然还把军刺跟弓箭这些东西也带在身上?
苏白的地狱火散弹枪是本命武器,而这个女人,军刺跟弓箭肯定有一件不是本命武器,甚至可能两件都不是。
女人吐出一口气,在刚刚跟苏白的遭遇战之中,她没有落于下风,已经足以说明她的实力,此时,她的脸上也很平静,并没有沦为猎物的惶恐不安。
她看了眼苏白,目光中带着一抹审视的意味。
苏白。苏白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在这个时候,不说抱团取暖吧,但至少把关系理顺清楚,不至于互相还来背后捅刀子,才是最明智的方法,苏白是喜欢享受游戏的刺激,可不是说苏白一门心思地想寻死。
倪澜。对方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双方交换态度的一种表现,也算是一种默契的达成。
看来,这是一个类似于‘饥饿游戏’里的封闭空间,这是一个巨型建筑,我们头顶上类似于背景鸟巢那种建筑物的可开关闭合的盖顶,四周,都是观众席。
苏白环视四周,这时候,他脑海中浮现了那一句很有名的话,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作为审判者,苏白不知道那些人在隔着玻璃观看自己等人时是一种什么心态,但看他们的肢体动作,可以推测出他们的跃跃欲试,
显然,自己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一笔笔丰厚的奖励吧。
恐怖广播善于营造这种氛围,它也有着独特的喜好,而看听众之间的互相杀戮,似乎也是它的癖好之一,因为有时候,恐怖广播可没少搞挑拨离间的事。
我们,还有一个人呢。倪澜丝毫没有追究苏白之前故意对自己轻薄的意思,一方面是大家其实都挺放得开,另一方面,在这个时候计较这个,是一件很弱智的事情。
苏白耸了耸肩,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狱友。
就在二人话音刚落的时候,
空中出现了一道流光,
紧接着,一声刺耳的铿锵之音传来,
一道身影,扛着一把刀,从高处落下,刀锋狠狠地劈在了环形玻璃上。
玻璃后面的那些审判者们纷纷后退,看样子是吓了一跳。
然而,玻璃还是纹丝不动,这一刀确实带着很强大的气势也裹挟着很可怕的威力,却依旧没办法奈何这种玻璃丝毫。
无用功。倪澜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她觉得既然恐怖广播布置了这个场景,把自己三人放进来,怎么可能让你直接打碎玻璃冲杀出去?
这可一点都不符合恐怖广播的审美。
苏白看了一眼倪澜,刚刚只顾着看你下面了,现在才发现你胸也挺大的。
倪澜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当然知道苏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说自己胸大无脑。
这一刀,明显不是为了尝试能否劈开这一层玻璃,而是在试探玻璃后面那些审判者们的实力,他们绝大部分人都吓得后退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的实力,其实不过尔尔,在那一刀面前,他们没有丝毫的自信,这个消息,这个成果,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那帮所谓的审判者连一个资深听众都不算的话,他们还怎么执行对我们的审判?难道是投票?谁的票数多谁死?
苏白摇了摇头,真蠢。
倪澜手中的军刺提了起来,横亘在苏白的苏白的脖子位置上,苏白动也没动就这么站在原地,仿佛吃准了倪澜不会真的动手杀自己一样,然而苏白的这种态度反而更加地刺激到了倪澜。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别以为我会真的从头到尾顾全大局。倪澜威胁道,我很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从小到大都很讨厌。
呵呵。
苏白笑了笑,
随即道,那你肯定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不好,我们就三个人,让那12个人坐在桌子后面慢条斯理地投票决定我们生死,这种无聊的套路,广播会用么?
至于广播会用什么模式来将这种双方实力不对等的审判进行下去,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挺有意思的,这里是故事世界,广播的每种恶趣味都能够很轻松地在这里变成现实。
还有,最后一点,限你十秒内把军刺从我脖子上拿开,不然我发誓,哪怕把我这条命彻底丢在这个故事世界里,我也要先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哪怕是威胁人时,苏白的语气也依旧很平静。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