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兆的烟圈略微泛红,但还是举起了茶杯,一口气喝了下去,紧接着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现在去和你爸说你之前在体验任务里遇到的事情你看你爸信不信,而且,凡是关于广播的事情,普通人是感应不到也理解不到的,还记得上半年我那个心脏病突发的室友么?
其实,他不是心脏病,是我拿你的枪开枪打死的,结果你枪里的子弹是不是一颗也没少?尸检报告他也是死于心脏病突发?
楚兆双手盖着自己的脸,整个人陷入了沙发里。
晚上一起吃饭不?熏儿问道。
名义呢?苏白问道,庆祝我们三个人都听到了那个广播?
要不然呢?你下厨?熏儿问道,我记得你做饭挺好吃的。
苏白摆了摆手,算了,懒得做饭了,出去吃吧。
熏儿站起来,去拉了拉楚兆,楚兆坐起身,虽说情绪不是很高,但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不过,至于他心底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苏白也不清楚。
其实,或许熏儿和楚兆没能感觉出来,当苏白得知他们也收听到恐怖广播之后,无形之中,他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之间,已经出现一层隔膜了。
苏白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是和胖子、和尚他们是如何相爱相杀的,既然已经都成了听众,保不准,自己也会有被捅刀子的时候,因为在故事世界里,
人,
都是会变的。
苏白把洗好澡香喷喷的小家伙给抱下来,吉祥还是继续留在楼上看着那幅画,这猫现在已经有向艺术家靠拢的趋势了。
三个大人一个小孩一起上了车,苏白重新发动了车子,问道:去吃什么?
西餐吧。熏儿提议道。
ok。苏白点了点头,楚兆这会儿还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苏白也就懒得继续征求楚兆的意见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苏白把车开到了一家西餐厅门口,算是一家对于上海来说也算是比较高端的一家西餐厅,众人下了车,苏白把车钥匙丢给了走过来的一个服务生,然后抱着小家伙直接走了进去。
餐厅的一角有一个专门给各个年龄段小孩子玩耍的地方,还有两个专门的服务生负责照料小孩子,见苏白抱着小孩子过来,一个服务生当即走过来鞠躬问道:
先生,请问我需要帮您照料小孩么?
苏白看了看小家伙,小家伙则是看了看那里呆坐着的一个和自己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小孩子,然后嫌弃地扭过头。
看来小家伙是懒得和别的小屁孩在一起玩了。
不用了,谢谢,给我们安排位置吧。
好的,这边请。
众人落座,熏儿负责点餐。
楚兆这个时候才终于恢复了过来,亲自去拿了一瓶红酒,开了瓶,给苏白倒上也给自己倒上,主动举起酒杯:
补上,对不起。
这道歉太没诚意,这瓶酒还是得我付账。苏白虽然这么调侃着,但还是举起酒杯和楚兆碰了一下,两个人一饮而尽,
算是……
冰释前嫌吧。
好了,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放心吧,你的小可爱肯定丢不了。熏儿主动坐过来,捏了捏小家伙肉嘟嘟的脸蛋。
苏白站起身,在侍者的带路下走向了卫生间,途经之前的那个地方时,却发现那个看护宝宝的服务生和那个宝宝都不在这里了,应该是他父母用餐完毕就带着孩子走了吧。
只是,当苏白推开洗手间的门走进去时,身体猛地打了一个轻微地颤栗,
鲜血的味道,
新鲜的血液,
对于血,苏白可是敏感得很,
苏白环视四周,最后,他拉开了一个隔间的门,
一个婴儿,
脚下吊着一个秤砣,
被吊死在这个隔间里,
婴儿的头部像是被用锥子或者用粗针给戳开了一个很深的血口子,
此时,
婴儿已经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