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来哄人的人倒先发了火。啪地一声,萧戎回过头来,看见药膏瓶子被扔在桌上。
萧澜扭头就走,萧戎迅速下床一把拉住她。
萧澜回过头来:你不是不理我吗,不理算了!放开!
萧戎不放。
萧澜眼泪汪汪的:出征前你就对我发脾气,出征回来你还发脾气!
萧戎终于开口:你都要嫁进宫去当贵妃了我还不能发脾气?你当我真什么都能忍?
……那日是你在偷听?萧澜回想起了御花园的大白猫,撇撇嘴,那我只是说考虑一下,又没有直接答应。
那不是你母亲的遗愿么?
萧澜说:旁人一面之词,我难道就要真的听信吗?倒是你,你干嘛不明说?
明说有什么用。我逼你拒绝他,跟你自愿拒绝他能是一回事?
萧澜不占理,聪明地绕开,那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我都累死了怕死了,你一醒来就知道凶我。我是冒了大险,可我不后悔!
说到这个萧戎就来气,大手掐着她的脸蛋,你要杀谁告诉我,告诉苏焰,告诉谁都行,为什么非要自己去!
萧澜任由他掐着,倔强地反驳:你是我弟弟,又不是他们的弟弟,当然是我亲自去!再说谁的命不是命,凭什么自己贪生怕死,要别人去送死?
……萧戎愣是没说出话来。
她一向牙尖嘴利,吵架吵惯了的行家里手。
两人僵持在当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澜破罐子破摔:你还要掐多久?你掐死我算了,就当给你解气行了吧。
萧戎松开手,萧澜转身又要走。
喂。
她回过头来,干嘛。
你亲亲我。
什么?
你亲了我就原谅你。
萧澜耸耸肩:我管你原不原谅。
话说得很硬气,结果下一秒就被打横抱起扔到了床榻上。
你休想,你刚凶过我!萧澜推着他的胸膛,灼热到她脸红心惊。
萧戎抱着她,轻车熟路地褪去她的衣衫,含住了红嫩的乳珠,还不咸不淡地道歉:我的错,以后只有姐姐凶我的份儿。
萧澜受不住他这过了火的热情,挣扎扭捏间碰到了他胯间之物,她惊恐地撤开手,不料被人精准地攥住了手腕,还在她耳边低笑:你好好哄它,不然一会儿进去会很凶。
萧澜正欲说什么,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准确的说,是砸门声。
怀里的女子蹭地缩成了小小一团,声音极小地问:谁呀。
萧戎正在兴头上,骤然被打断也是恼得不行: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门外是傅青山吼声:什么明日再说!明日就晚了还明日!都跟你说了你伤没好全不能做那事,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怎么的!
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若是砸了他青炉圣手的招牌,老头子能一蹦叁尺高。
萧澜一惊,连忙扯过衣服穿上,萧戎脸一黑:不许走。
一到身体的事,他这姐姐就无比倔强:不行,要听大人的!
萧戎拧不过她,我不碰你,就在这里睡。
听见里面没了动静,苏焰笑得妩媚,朝傅青山点了点头。
早年间打的架留的疤,可算逮着机会给还回来了。
走了,老爷子。地牢里那姓温的小残疾我带走,他手上还有一堆绝世好毒,劳驾明日跟里面二位说一句。
傅青山问:你小子当真不拜我为师?难得遇到个看得上眼的好苗子。
苏焰头都不回地摆摆手:我不爱救人。
那你也不必这么急,明日再走就是。
不了,家里还有个烦人的丫头片子等着呢。
苏焰出来将近半月,收到了十几封血衣阁飞鸽送来的信。每回都是迭的整整齐齐,一打开里面画的一个很高的男人和一个很小的女孩。
旁边歪歪扭扭的写着:乔乔想舅舅。
舅舅这两个字,从来没写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