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何事?
贺主帅……死了。
什么?!燕文之上前,什么死了?!没了主帅何来领兵上阵?又何来的胜仗!
那人吓得发抖,不敢有半句隐瞒,具体原因卑职不知,是胜了羌族之后,才传出主帅已死的消息,约莫……约莫是不想扰乱军心才未上报……
傅植看着燕文之那脸色,不由暗爽,面上却还关切地问:那究竟是何人领兵作战,将羌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得投降?
是、是萧副帅。
朝堂之上忽然一片静默。明明是桩喜事,可得知是萧戎的功劳,谁都不敢多言一句。个个都在看皇帝的脸色。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梁帝一笑:年轻有为,是我大梁之喜。
陛下!有一事臣本不该多言,但事关陛下和诸大臣的安危,臣也不得不言!
站出来之人是傅植,梁帝语气和善:员外郎有话尽管说便是。
众所周知,贺尧章挂帅之前是护城军统领——
此言一出,燕文之面色大变,此事陛下自有决断!无须傅员外郎操心!
眼见着两人要为护城军归属之事吵起来,皇帝头疼地摆摆手:护城军统领一职至关重要,朕眼下也想不出好人选。
但人人都知,燕文之不会任由傅家人设法夺走护城军的节制权,但眼下傅家儿女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此事……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忽然想到什么,梁帝开口:兵备城防之事,该是兵部最为熟悉。兵部尚书何在?
禀陛下,兵部尚书告了病假。
梁帝皱眉:何元礼虽是年纪大了些,可一向身子健朗,怎得忽然就病了?
回陛下,流放之地传来讣告,何尚书之女何佩云,萧氏二房萧契之妻病逝了。何尚书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便一病不起了。
哦……是这样。梁帝点点头,既如此,便让他好好休养。近两日好事连连,诸卿也可放心了。至于护城军节制权一事,朕要再想想。先退朝吧。
前朝一片喜气,后宫却风云欲起。
啪的一声,一个精致的琉璃盏被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贱人!嘉贵妃气得面色发青,想用孩子出头,做梦!
母妃快坐下,别动气伤着弟弟。成玉的脸上好了许多,但还泛着红。
嘉贵妃喝了一口她递上来的茶水,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
来人,速速出宫去国相府,问问燕相到底作何打算,若是宫中需要做什么,尽管来告知我!
掌握了护城军便是掌握了整个盛京城,她咬牙,无论如何,不可让护城军的节制权落到那贱人的父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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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离是是非非的佛堂,正漫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门吱呀地打开,又轻轻合上。
姑娘。
萧澜正为佛像供了香,听见玉离的声音,她转身走过来,如何?
如姑娘所料,嘉贵妃那便慌了神,急匆匆地派人出宫了。
萧澜挑眉,既如此,咱们也出宫走走。去芷柔宫告诉傅贵人,就说城郊灵隐道观的送子观音甚灵,求男求女,一拜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