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换上里衣,一边系着带子,一边随口问了句:你服侍太子多久了?
丫头立刻跪下来:姑娘,我、我只是一介婢女……
萧澜愣了愣,瞧她被吓得不轻,将她拉了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五官端正,模样小巧,又如此会照顾人,若不是有心之人送来讨好谢凛的,那便是——
果不其然,丫头说:奴婢父母皆是宫中杂役,后来不慎获罪双亡,是殿下救了奴婢,还将奴婢留在身边伺候,奴婢能做的,也只有仔仔细细地服侍殿下,万不敢……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萧澜点点头,知恩图报是好的,想来你不曾多在宫中走动,瞧着刚刚嘉贵妃母女的样子,也不知你是太子宫里的。
既如此,萧澜压低声音,我须得嘱咐你一句,若非太子主动召见,你切不可擅自回东宫,更不能让人知道我与太子有私交。
见萧澜面色严肃,那婢女忙点头:奴婢知道了,姑娘放心。
萧澜一笑,天色也不早了,你去隔壁歇着吧,夜里不必来守着。
房门轻轻地关上,屋子彻底静了下来。萧澜背过身来却忽觉不对,谁?
是我。
床后,一道黑色的身影走出。
你不是出宫去军营了吗?瞧见萧戎手上还拿着镣铐,萧澜不禁挑眉:贺尧章莫不是在怕你?竟一直不给你解开?
提起这事,萧戎眸中满是不耐烦。
这没用又碍事的镣铐还得途中自己解开一路带着,回去时再捆成原样。
他将镣铐放到了木桌上,非得等他对我动手之时我才能杀他?出征之日就杀行不行。
萧澜被他那样子逗笑。
想来不可一世的萧大阁主沦落成了听命于他人的小兵,心里定然不爽快。
她坐到了萧戎旁边,看了眼他的手腕:有没有碰到原来的伤口?
纤纤玉指掀起他的袖口,果然看到丝丝血迹。
她皱了眉立刻起身:我去找找有没有药。
萧戎的目光追随着她,伴着她停留在香案旁。萧澜将一个个木盒打开,仔细翻找着药膏,没注意身后那双慢慢漫上情欲的眸子。
屋子里只有两人,弥漫着沐浴过后的清香。此刻玲珑的身段就在眼前,穿着轻纱里衣,勾勒出诱人的腰线。
柔软长发垂落披洒在腰间,只是一个背影,竟也如此令人心颤。
萧戎起身,走了过去。
萧澜正专心地拨弄着木盒中的物件,忽然腰上圈上来一双手,她身子一僵,后背贴到了一具炙热的身体上,耳边男子气息喷洒。
澜儿。
这个称呼这种语气,暗示之意太过明显。
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纷涌而来,耳际随即传来湿热的舔弄,萧澜忙转过身来双手撑在他胸膛上,你不许胡来。
什么胡来?他低头亲上她的唇角,我只是想与姐姐亲近些。
用着最正派最理直气壮的语气,手却早已不老实地自她的衣衫下摆探了进去。
骤然触摸到嫩滑的肌肤,男子低喘一声,下身隔着衣物极具侵略性地抵在了她的小腹。
这哪里是寻常姐弟间的亲近!萧澜被他毫不掩饰的欲望顶得慌了神,却又被箍在他怀中动弹不得,你先放开我,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萧戎不仅没放开,反而轻而易举地解了她衣衫带子,还亲了亲她的额头:是佛堂。
萧澜一双美眸倏地睁大:你还知道是佛堂!佛祖六根清净,怎么在他隔壁做出如此——唔——
没说完的话被堵了回去,紧接着灵活炙热的舌头钻了进来,萧戎抱着她吻得深情又淫靡,伸进她里衣的手恶意地抚上那对娇乳,萧澜招架不住双腿直发软,但神智尚在,只得一口咬上他,双手使劲将高大的男子推开。
时隔好久的一吻,萧戎太过沉醉,以至于闪躲慢了些,果真就被这一口咬到了舌头。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抿了抿舌头,疼。
贼喊捉贼也不过如此吧?
萧澜瞪着他,正要端出长姐的样子好好训斥一番,就见萧戎垂眸:姐,此番出征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扯这个做什么?
我也是头回上战场,不知……回不回得来。
你——萧澜哑了哑,不许瞎想,一切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萧戎点点头,微微弯腰抱住她,可战场上到刀剑无眼,若有万一,届时会有血衣阁的人来接你离开,此事早有安排,你放在心上。
字字句句皆是担心着她,听得萧澜一时不知说什么。
末了,她叹了口气,手不自觉地环上了萧戎的腰,安慰着:阿戎,不会有事的。西境兵力布防你早已熟悉,羌族虽凶猛,但也不是无解。
她自顾自地安慰着,没瞧见头顶那张勾着笑意的俊颜。
你既知道战场凶险尽是变数,那可一定要小心,知道了吗阿戎?
只是萧澜不知这番关切的轻柔语气,在此时此刻孤男寡女的房中宛如一碗烈酒,醉了心智惑了神思。
嗯,我知道。萧戎声音很低,不知何时,湿热的吻再度来到了她白皙的颈间。
像是男女间求欢,又像是姐弟间求宠,一时让人分辨不清。
他很有耐心地慢慢吻着,揽着她的腰,带着怀中之人一点点后退,直至将她温香软玉的身子抵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