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茶香四溢。
佛缘寺……萧澜喃喃,是母亲与娘娘常去的地方。
谢凛看着她:澜儿妹妹是不想去?
萧澜摇摇头,我如今的身份,怎有幸面见娘娘。
母后看着你长大,又与晋安侯夫人亲如姐妹,你还活着,对她来说就是莫大的欣慰。无需多虑,明日清晨自会有马车来接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澜便不再拒绝,好。
谢凛看了看房内的摆设布置,问道:可还短缺些什么?若是不想住这里——
多谢殿下挂怀,一切都好。
那就好。
一时无话,萧澜问:殿下……特意前来,就是为了告知皇后娘娘要见我一事?
谢凛一怔。
萧澜看着他:没有别的事要说吗?
经此一问,谢凛也知今日是有些唐突了。不过一个小厮传话就能成的事,竟还亲自跑来,甚至不是以往约好的时间。
见他不回答,萧澜笑笑:人多眼杂,萧澜不想殿下因我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还望殿下勿怪萧澜心直口快。
不会,谢凛起身,今日母后忽然急召,事发突然我才……
萧澜点头,殿下不必多言,我懂的。
见她神色淡然,谢凛盯她半晌,忽然笑道:澜儿妹妹果真聪慧。
谢凛如往常一般,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
这夜终于安静下来,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
虽是没有踏出这一方小小的厢房四处奔走,但时时回想着盘算着如今和今后的每一步,不免有些乏累。
她走到屏风后,伸手试了试。
丫头准备好的沐浴热水原先还有些烫,现下已经温度适宜了。
外衣缓缓脱下,紧接着是里衣。
白皙的肌肤一览无余,忽然身后传来异响,萧澜一惊,转过头时正对上一双醉得幽深又迷离的黑眸。
依旧是如采花大盗般地走窗户,落地没有一点声音。
只是骤然看见了那曼妙的背影,男子呼吸猛地粗重起来,无意间碰到了屏风,才引得她转过头来。
而此时此刻,她只穿了一件女子的小衣,小小的布料只能堪堪遮个大概,即便隔着小衣,那诱人的轮廓也足以令男人血脉喷张。
萧澜太熟悉那眼神,充满情欲,充满侵略。
她忙伸手要从一旁拿起外衣穿上,却没想被人抢先一步抓住了手腕,紧接着被扯进了一个坚硬炙热的怀抱。
骤然抱上温香软玉的身子,萧戎只觉心头颤得厉害,下身硬得发疼。
手不自觉地摩挲上她光洁嫩滑的后背,摸得萧澜身子一抖。
你放开!她的双手撑在他胸膛上,使着劲想要推开。
奈何这点力气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酒气充斥在两人中间,萧澜面上保持着镇静,但心中不免瑟缩。
他清醒时尚且能做出常人接受不了的疯事,眼下醉了……
果不其然,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抱起,须臾间就被压到了香软的床榻之上。
挣扎间带子松开,连仅剩的布料也落到了地上,她明显听见了男子隐忍的低喘。
她颤着身子推他:你敢,萧戎你敢碰我!
回答她的是带着酒气又激烈的吻。
醉了酒的人果真可怕,仅仅一个吻便已经让她招架不住,更别提那双肆意游走在身上的手,薄唇不知不觉来到她耳边,声音沙哑低沉:澜儿。
难堪羞耻的感觉将她淹没,萧澜推他踢他:我是你姐姐!同父异母的亲生姐姐!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同样的血!
可他不停:你不是不认我了么?
萧澜一惊,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大腿一路向上。
正好……他的下身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抵着她的羞处,反正我也不想你做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