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相可真大方,两万两银子答应得眼都不眨呢。
两、两万两?不是两千两?
萧澜挑眉:两万两免一顿板子,不亏吧?
燕相一噎,不亏、不亏。
萧澜哼着小曲离开。
燕符气愤道:祖父何必理她!此事已经翻篇,不给她又如何!您贵为大梁国相,怎可被她拿捏?!
符儿慎言!萧家正当如日中天,陛下尚且忌惮,咱们此时切不可与之为敌!
燕符不以为然:花无百日红,萧世城即便再英勇善战,也总有老的一天!萧家人丁单薄,您瞧那萧契,不过四十个板子便给打成那样!如何撑得起萧家!
燕文之摸着胡子:能让萧家屹立不倒的,不是萧世城,而是传袭了百年的列国军备图,还有萧家独创的兵法。
他看着远处萧澜离开的身影,谁若是得了这两样东西,谁便能成为第二个萧家。
话毕,他看向燕符,你也不小了,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
萧澜远远地便瞧见,萧戎正牵着马儿在河边喝水。
阿戎!
萧戎回头,便看见一道纤瘦娇小的身影跑了过来。
中午的日头本是毒辣的,可日光洒在她身上,却无比圣洁淡雅。
伴着那股馨香飘近,萧戎站在原地,像是被她的笑容感染了般,不知不觉,唇角微微勾起。
萧澜却没发现,只顾着大肆夸赞:还以为你是个榆木脑袋,原本也只想让你使个绊子,让萧契不知不觉摔个大跟头,断条胳膊断条腿便算了!这下可好,又挨打又丢脸,起码叁年内都是盛京城内最大的笑柄!
见萧戎干了坏事仍波澜不惊,萧澜好奇道:你是如何挑拨他们打起来的?还有陛下钦点的那只猎鹰,当真是萧契射中又被燕符抢去的?不可能啊,他那两下子不可能射得中。
不是他射中的,是用这个。
萧戎将袖口挽起,一把小巧的封喉折迭弩紧紧地绑在手腕上,若不仔细看,绝看不出里面还藏了东西。
这才一两日的功夫,你就使得这般熟练了?陛下的猎鹰可是有专人训练过的。
这个不难。
那他俩又是怎么打起来的?萧澜眨巴着大眼睛。
他们同时射鹰,见鹰落下来,就都说是自己射中的。
话说至此,萧澜便知道那两个蠢货是怎么打起来的。
要说也是巧,这边两个白痴打起来,偏偏那边皇后与嘉贵妃也闹了龃龉,不然我还真找不到由头让萧契再挨一顿打!
她满意地拍了拍萧戎的胳膊,咱们姐弟俩配合得这般天衣无缝,日后定将这盛京城里的纨绔公子哥们全都踩在脚下!
话说到这,萧澜又说:阿戎,萧契欺负你的帐,咱们都还回去了,就不要难受了。你若还觉得委屈,姐姐便再找机会教训他,总要让你舒心好不好?
萧戎沉默。
他从未感到难受和委屈,再苦再痛的事都经历过,这点伤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只是她却替他耿耿于怀,像是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萧戎看着她半晌,却看不出丝毫伪装的破绽。
他想不通为何,却又忍不住想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