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前方有遗种出没?
看起来好像一切如常啊……
听到了方原的话,其他诸位修行之人也皆有些紧张了起来,警惕的提防四周。
毕竟这里是龙迹,凶险无数,众修谁也不敢大意。
包括王纣在内,这时候也是将神识摧动了极点,随时应对有可能出现的一切变化。
但神识摧动之下,却只觉得龙迹之内一片安静,微风拂林,小溪潺潺,连凶恶的龙族遗种都没见到一只,与他们刚刚赶来之时完全一样,又哪里会有什么凶险出现?
而眼见得众人的目光都看到了自己面上,方原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候鬼儿,知道他脸上的惊恐表情不是假的,再加上自己也生出了那种感觉,心里便更为确定,微一沉吟,低声道:这周围的龙迹残阵,似被某种生灵改变过,前方定有凶险!
众修见他一脸凝重的模样,神情也一个个有了些变化。
此前遇到的那些龙迹遗种,便已经是十分可怖的了,若比那些遗种更可怕,又会是什么?
周围残阵被动过……
班飞鸢也再一次认真的看过了周围,然后望着方原,皱眉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众修闻言,也皆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方原,眼底都有些疑问。
方原微一迟疑,道:请诸位道兄信我,我对这龙迹之中的残阵,也有些许领悟,虽然不深,但也能够分辨出一些端倪来,能够感受到,这周围的残阵,似乎是被人动过手脚,生出了细微的变化,而照此推衍,倘若我所料不差的话,前方可能会有一些可怕的变故!
这……
众修听了这一番话,却都有些糊涂了。
他们都对阵道有所理解,但对于比较高深一些的道理,就有些听不明白了。
因此下意识的,都看向了班飞鸢。
而班飞鸢初时也在认真的听着方原说话,但听到了后来,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奇异的表情,哑然失笑道:方原道友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吧,这龙族阵道,可是可是源自太古阵道一脉,和咱们如今所学的阵道大有不同,甚至传承全不一样,便是放眼整个天元,加上易楼的绝顶大阵师们,能对这太古阵道说出个一二来的也没几个,你居然敢说自己有些领悟?
任是谁,都听出了他话里的置疑与淡淡的讥嘲,看向了方原的眼神立时变了几分。
就算是宋龙烛等人,这时候脸色也有些古怪了,彼此对视了一眼。
只有洛飞灵不满的看了班飞鸢一眼,向方原道:方原师兄,还有别的吗?
方原脸色有些沉重了起来,他从老龟处得到过太古仙文传承,和三生竹上万灵卷的事情,是不好对外人讲的,况且便是讲了,他们也无法辨得真假,很难相信,更重要的是,其实凭着自己对这阵道的浅薄理解,也只是有种隐隐的感觉,却是无法非常清楚确定的说出来。
他能够确定这个想法,更重要的,倒还是候鬼儿那直觉佐证了自己。
微微一想,认真道:我不敢说自己对龙族残阵有多精通,但我确实得异人传法,有些许领悟,请诸位信我,再者,我这位同门候鬼儿,天生敏锐,也是发现了一些凶险的……
众修听得他这般说,便都将目光看向了候鬼儿。
从一进来开始,他们便对这候鬼儿有些好奇,不知道方原非要带这么一个几乎等同于没有修为的人进这龙迹来做什么,若说是他故意想带这么个人进来蹭功劳吧,又不太像,毕竟这样的人,这么点子修为,进入了龙迹,连后腿都扯不了,只算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若说他对凶险有种天赋的话,倒勉强说得过去。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快快说来!
王纣已经有些不耐烦,望向了候鬼儿,厉声说道。
候鬼儿被他喝斥了一声,却是有些惊慌,只是低下了头来,不敢作声。
众人见得,便已经有些心思难定,看向了方原的眼神古怪了起来。
王纣强压下了心里的不耐,目光转向了班飞鸢,道:班道友,你觉得如何?
班飞鸢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手指暗暗掐动,似乎也在推衍着什么。
听到了王纣问自己,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既然问我,那我也只好如实讲来,刚才我已推衍过周围的灵脉走向,实在看不出这些残阵有什么变化,更看不出它们什么时候被人动过手脚,况且,这龙迹之中,遗种不少,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智慧生灵,如此说来,呵呵,若不是方原道友看错了,那想必就是因为方原道友阵道造诣太强,远超过我罢了!
众修听了这话,如何还能不明白?
这位班飞鸢,可是有着小阵阵道第一人之名,他在这阵道一途,再进一步,便有资格称为当世阵道大宗师了,而方原,虽然曾经得过阵道魁首之名,但那中州六道大考,只是考取阵师之名的一场小小考核罢了,两者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在众人眼里,方原的阵道,自也是比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