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靳炎果然喝得酩酊大醉——很大一部分是他故意的,他知道如果自己醉得人事不省,蒋衾就不会把他一个人丢下自己去酒店,而是开车送他回家。
蒋衾不信任司机,这是他一贯的毛病。
果然不出所料,靳炎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躺在卧室大床上,出去洗漱就看见黎檬一边吃早饭一边看动画片,头也不抬说:蒋衾上班去了。你很了不起嘛靳炎同志,当着老婆的面都喝成那样,蒋衾费了好大功夫才帮你换上睡衣哦。
靳炎烦躁道:老子是为了不让你成为单亲家庭的小孩才舍命灌了半瓶茅台下去的懂否——?!
懂的懂的,就是奇怪那天有个人说谁不离婚谁是孙子,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宁愿给蒋衾当孙子。靳炎突然又从浴室探出头来,警告道:不想单亲就跟老子一起乖乖当孙子,可别拎不清我警告你!
浴室门啪的一声关上,黎檬瞪着门看了半晌,才翘着尾巴冷哼:愚蠢的人类啊,不知道卖萌才是通往星辰与大海的唯一征程吗?!
靳炎几天没去好好上班,上午在公司应了个卯,就去找他大哥了。
靳大哥今年五十,起了个典型的老式名字叫靳卫国,跟靳炎相比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当年老爷子的品味是与时俱进的。
卫国同志现在掌管着一条走私航道,早年做过军火,后来药品行业日益兴旺,就专门捣鼓名贵中药制品走私,上次送了一个硕大的极品血燕给弟媳妇。结果蒋衾不吃,靳炎怕这东西太补,就想带去还给他。
兄弟俩坐在一起喝茶,靳卫国照例唠叨了一番情妇满天飞却怎么也生不出儿子的悲催心情,然后习惯性把外甥狠狠批评一顿,接着自然而然的说起蒋衾。
靳卫国问:弟媳妇还是不让你碰?多长时间了?
靳炎简直不想提,无力的摆了摆手。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给你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吧。唉你也真是的,自己手下一大帮争破了头想往上挤的小明星,你想挑玉环挑玉环,想挑飞燕挑飞燕,实在不行那么多英俊小生也足够换口味了,怎么就偏憋了大半年的火呢?
靳炎再一次兴起婚内强奸的念头,不过很快压下去了。
靳卫国喝了口茶,突然想起什么,神秘道:这次我在西藏搞来个好东西,你再没听说过的。别说大哥没义气,你想要的话我给你一瓶盖。
快别提了,你上次那个什么天珠,我拿回家去随手往鞋架子上一放,结果黎小檬小同学眼错不见就当糖豆子吃了,补得流了一晚上鼻血……
谁让你往鞋架子上放了,跟你说过这东西舔一口就能续命,你……话说我大侄子怎么什么都吃啊?!上次你姐熬的辣椒油他也敢吃,你小嫂子包了糖衣的丰胸药片他拿起来就吃,这世界上还有他不吃的东西吗?!
靳炎苦思良久,郑重道:没有。
靳卫国:……
老天不爱他靳家,生一个外甥是傻逼,生一个侄子是吃货。祖坟一定埋错地方了吧。
靳卫国说:这次的东西比较靠谱,不过你千万别给大侄子吃了。知道‘梦甜香’吗?
失眠药?
去你娘的失眠药。告诉你,回家按着弟媳妇给灌一盖子,这辈子人就是你的了。其实刚弄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损阴德,还没想好要不要出手,你要愿意就试一试。不过你可别过十几年以后又不要人家了,那可太残忍了,还不如直接一刀子戳死他来得仁慈。
靳炎警觉起来:你想做毒品?
不算毒品,西藏用它治失魂症。后来改了方子,成了极品春药,还有一次上瘾终生难以戒断的强烈功效。详细解释其实我也说不出来,都是手下实验室那帮人弄的,我就负责给他们砸钱。怎么样要不要?
不不不,你可千万别胡来……
靳卫国哼笑一声,说:动心了吧。
靳炎矢口否认:没有。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其实之前也有人用过,跟我一起做中药的那个萧翱你知道吧,他从西藏把方子带回来,转手就给他那个难搞的助理灌了一瓶。据说效果好得很呢。
靳炎一口水瞬间喷出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