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衾:No。
靳炎简直笑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美国佬急了,做了个动作让他差点跳出来——他一把抓住蒋衾的手,低头往他脸上亲去!
靳炎那一瞬间的心情是很复杂的,第一感觉是:我靠这小美国佬是变态!紧接着是:蒋衾只有我能亲他又算哪根葱?!
他立刻抄了块砖刚要跳出去,就只见蒋衾一把推开美国佬,二话不说当胸一脚,当场把人踹出了两米开外!
Get away fromyou jerk!蒋衾暴怒道:Leavealone!
靳炎:……
后来娱乐圈里朋友怀疑靳炎这样的人怎么能生出十四岁通晓三种语言的儿子,简直不符合遗传学原理。靳炎对此认真的解释:你们不懂,是孩子他妈的基因牛逼。
小美国佬泪奔回国之后,靳炎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他也想亲蒋衾,想做更亲密更过分的事情;他不能允许别的男生女生靠近蒋衾,因为这个从七八岁起跟在自己屁股后边掏鸟捉鱼的小男孩,那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靳炎无师自通的明白了什么叫同性恋,虽然他也喜欢毛片儿上身材火爆的艳星,但是他从心里更渴慕这个跟自己一样带把儿的兄弟。
靳炎最大的幸运在于,这种十几年的铁哥们有一方突然变弯的事情九成九都要演变为杯具,不是兄弟反目就是翻脸成仇;只有他几乎没费什么挫折,就把蒋衾骗上了床。
很多年后他沾沾自喜的问:喂蒋衾,其实当时是你先暗恋我的对吧,是不是也觉得哥当年很帅很英俊?
是啊,蒋衾淡淡道:尤其是你穿开裆裤掏鸟窝的时候。
蒋衾一直对他们失败的第一次耿耿于怀。
那是高二寒假蒋家父母出差,蒋衾逼着靳炎来他家复习功课。靳炎当时已经是当地小混混的头了,很有点准黑社会老大的风采,大半条商业街的业主们都怵他。然而蒋衾一声令下,靳炎百般不情愿也得带着书包上门去听训,稍微迟到五分钟都不敢。
除夕当晚搞定寒假作业,蒋衾亲自炒了两个菜,开了瓶红酒,两人在漫天烟花下相对吃饭。就是那天靳炎喝多了,搂着蒋衾含混不清的问:跟哥过一辈子好不,嗯?
说胡话呢你。
没说胡话。你要愿意就点下头,不愿意就算了。
蒋衾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靳炎只觉得全世界焰火齐放五彩缤纷,瞬间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满心里只有一句话就是:他答应了,他答应了。
他低下头去狠狠亲吻蒋衾,混乱的呼吸里带着急切和粗鲁,双手用力奇大,肌肉绷得简直微微发抖。蒋衾想抽出手腕却差点被他勒断指骨,开口呵斥却又被咬到了舌头。
那是他们最为慌乱和狼狈不堪的第一次,靳炎完全没有实战经验,而蒋衾几乎两眼一抹黑。进入的时候他简直要活活疼昏过去,疼痛稍微减退后他立刻凶狠的咬了靳炎一口,差点咬下靳炎肩膀上一块肉。
那个齿痕一直留了很长时间,等靳炎成年后才慢慢消退。然而他觉得一点也不亏,毕竟当时很爽——本来他觉得蒋衾毕竟是男的,这种事情再刺激,也不会有小黄片上男女在一起那么爽的。
然而事情却很出他的意料。
蒋衾从小娇生惯养,皮肤异常光滑细致,又有点凉浸浸的,摸上去像是触碰绸缎一样让人相当舒服。同时他体型虽然削瘦,却不像很多青春期少年一样瘦得嶙峋,也不像靳炎那样肌肉全绷在骨头上。他的身体看上去很有点匀称柔软、骨肉均亭的意思。
靳炎于是很餍足很亢奋,一直摆弄到半夜,直到蒋衾哭得嗓子都哑了,脸色更是白得跟纸一样才勉强停手。结果蒋衾第二天就高烧一路烧到三十九度。
事后靳炎足足赔了半年小心,赌咒发誓无数遍,才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
高三那年蒋衾没少用这个来要挟靳炎好好学习,而靳炎就像所有怕老婆的男人一样,只能蔫头蔫脑的竖着耳朵听训。最后复习阶段简直生不如死,靳炎天天被迫做题到深夜,商业街的业主们和少管所的警察叔叔们都深以为奇。
大概是被蒋衾一代考神的威力所影响,靳炎高考竟然只差最末流大学分数线十几分。按理说这时候他就应该乖乖卷铺盖上技校去了,但是很突然的,靳家几个哥哥出面疏通交钱,让他上了大学。
原来当时他们家族那血流成河的夺嫡之战终于落下序幕,该掌权的掌权了,该发财的发财了,该送命的也送命了。胜利者们开完庆功会突然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一拍脑袋说:哦尼玛!咱们还有个亲兄弟呢!
靳炎毕竟比他兄弟们的平均年龄小了十几岁,第一是私生子,第二没有母家势力,对胜利者们完全不能造成威胁。况且他本人相当有点混黑道的天分,要是能培养出感情,保不准以后还是个助力。
蒋衾当时考上了全国重点,七岁以来第一次不再整天跟靳炎厮混。开始他还不觉得,等到上大二的时候,才突然发现靳炎好像有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