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什么东西?
秦楚看的一头雾水,想要撑着坐起来给杜越打个电话,结果浑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还没等爬起来就又跌回了松软的床上。
丫的,搞什么,这感觉哪里像出车祸啊,简直像喝了蒙汗药!
秦楚难受的厉害,动了没几下就要把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无奈之下他又扯开被子钻了进去,脑袋昏昏沉沉的拿起一边的电话拨通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可是还没等电话接通,房门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秦楚倏地睁大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进来。
这人穿了一身笔挺的军装,墨绿色的呢绒布料衬得他面如冠玉,大翻领下面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领带束在里面,衬着红色的肩章显得极为英俊威武。
他从玄关的黑暗处走出来,脚下的军靴发出缓慢而清脆的声音,当他摘下帽子的那一刻,秦楚一下子愣住了,手里的电话掉在床上,嘴巴无意识的吐出两个字,干爹
杜越像是听到了极为有趣的笑话,似笑非笑的挑起了眉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秦楚愣了一下,接着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发,我叫你干爹啊。
杜越轻轻笑出了声,靠在旁边的木框上,顺手拿起一边的红酒倒进了高脚杯,呵,孙佩那小子倒是机灵,送来你这么个嘴甜的小家伙。
他几口把红酒喝见了底,慢慢的走到床边,抬手捏住了秦楚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长得倒是不错,你多大了?
本来就脑袋昏昏沉沉的秦楚被杜越这一系列动作搞懵了,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杜越到底怎么了,明明出车祸的是我,为什么他会忘掉一切,到底是我的脑袋出了问题还是这一切都在做梦?
否则这个男人怎么会用这样轻挑的语气跟自己这个干儿子说话。
秦楚脑袋乱的厉害,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杜越看他神色慌乱,英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实在是有趣的厉害,忍不住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一截锁骨,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了,这会儿知道害羞了?那刚才爬上我的床的时候怎么来的胆子,嗯?
眼前的杜越太陌生了,他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轻佻又邪恶的看着秦楚,那双平时总是锐利清明的眼睛里涌动着玩味,像是随时随地就要把他拆骨入腹,撕得粉碎。
秦楚有些慌了,他使劲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恨不得自己在做一场诡异的梦,但是腿上的疼痛那么鲜明,让他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干爹,是我啊,你你这是怎么了?
杜越低声的笑了起来,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有趣得紧,这是有多浪,才玩角色扮演玩的这么逼真。
如果这是勾引我的情趣的话,那你成功了。他笑的有些恶劣,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低下头吻了吻秦楚的脖颈,舌头伸出来暧昧的舔了舔说嗯,洗过澡了,有沐浴乳的味道。
秦楚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被核武器攻击过一样,把这二十年多年来对杜越的认识瞬间炸的粉碎。
他……他吻了我……
吻了我!?
纵横情场无往不利的秦少爷破天荒的头一次脸红了,纯情的像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一下子把脖子缩回去,连一向油腔滑调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我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