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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看刺刀_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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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动作。司令夫人和大嫂都屏声静气的坐在那里,韩老司令眉头深深皱成了一个川字。

半晌之后韩越才啪的一声重重放下筷子,冷冷地道:楚慈,这种笑话你下次最好少说,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不是。楚慈语调平淡的说,你可能觉得我只是说着玩玩,但是没关系,这两天东西我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新房子也联系好了,只等着签出租合同然后搬进去。谢谢你这两年给我带来的一切,好的也是坏的也是。等回去后我就会离开,一天都不会多留。

韩越本来是站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椅子上。整个身体没有半点力气,手脚发软,没有感觉,好像他整个人都浸泡在冰凉的海水里,头脑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的响。

韩越……韩老司令皱着眉叫了一声。

别人也许看不出韩越这时的脸色,他这个当爹的却十分了解儿子。这个少年得志、桀骜不驯的儿子就像丛林中生长起来的狼崽子一般,受到伤害和挑衅的时候只会发怒,会咆哮,然后猛冲上去把敌人撕咬成一片片,连血带肉吃进肚子里。

他不会像现在这样,除了暴烈和惊怒,更多的是畏惧和悲伤,甚至还有不敢面对残酷现实的巨大恐慌。

……为什么?韩越喃喃的问,不行,你得给我说个理由出来……你得跟我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楚慈反问:你非要我说原因吗,连最后一点情面你都不愿留下来吗?

韩越一向知道楚慈嘴巴厉害,他只是平时不好多说罢了。真要说起来,他的牙齿是非常毒的。

比如就像现在。

那好,既然你这么要求,我就跟你说清楚。

楚慈换了一个坐姿,看上去就像他平时在电脑前工作一样,神情寡淡而严肃,极度的认真仔细,没有半点情绪上的影响。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是不喜欢你的,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从你身边离开。这两年大多数时间你在部队,每次你一回北京,我就大难临头,说话要小心翼翼的顺着你的意,做事要再三斟酌不能被你拿捏到错处,否则你一张口骂人就无所顾忌,那话难听得让我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拿刀杀了你。韩越,你自己想一想,如果有人指着你的鼻子满口脏话的骂你,你能忍受他整整两年吗?

韩越愣愣的看着楚慈,半晌说:……可是你当初没有跟我说。

他其实听不见自己说什么,因为极度的慌张和恐惧,他处在一种语无伦次的状态里。如果他能听见自己说什么的话,就能听出自己语调中深深的虚弱和害怕。

是,我没有说,因为我没有办法说。我能怎么办呢?骂又骂不过你,请你滚出我家的那次被你用手铐在椅子上铐了两天;打又打不过你,好不容易打了你一巴掌,却被你踢得胃出血进医院抢救。我想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大半夜锁了门自己在家睡觉,结果门锁被你用子弹轰开了!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吗韩越?我才三十岁不到,好日子没过过,什么福都没享过,万一被你狂性大发一枪轰了,我死了能找谁说理去?

韩越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韩老司令本来想开口解劝,但是在听到开枪轰门的时候一下子没词儿了,只能责备的看了韩越一眼。

我跟你在一起只感觉到耻辱和压抑,每时每刻都是这样。就像做一个没有尽头的噩梦,两年来只不过每隔几个月做一次,如今却是天天做,日子每天都熬不到头。就算你最近信誓旦旦的要改也没用,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突然露出本性,张开獠牙把我撕成碎片。——我知道你改不了的。楚慈突然加重语气,打断了韩越将要出口的申辩:你的脾气就是这样,顺你者昌逆你者亡,你已经被家庭、身份、背景和地位这一切东西给惯坏了,不可能因为一个无权无势任你糟践的我就改变三十年来养成的习惯。

韩越的眼底几乎都红了,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几乎不成句子,可能的,我会改的……

退一万步说你确实会改,我也没有等你改好的义务。楚慈笑了一下,那笑容十分短暂,一下子就过去了,——韩越,归根结底我不欠你的,我们本来是陌生人。

那笑容说不出来是什么意味,虽然脸上是笑着的,却没有半点笑意,反而有种悲伤和灰败的感觉。

韩越坐在椅子上,仿佛连最后一点力气都从身体里溜走了。他说不出话,也无法动作,只能死死的盯着楚慈,眼底布满血丝。

韩司令,你说只要韩家能做主的你都答应我。我敬你是长辈,请你千万要说到做到。楚慈一指韩越,说:否则出了韩家的门,说不定我就会被他活活撕了。

韩司令嘴唇动了动,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会做到的!

楚慈点点头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水龙头一拧,哗啦一声掩盖了外边餐厅的说话动静。

楚慈把门反锁了,一动不动的靠在水池边上。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双手在微微的颤抖,心跳得那样快,仿佛每一下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他剧烈的心跳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以至于他很难站直,不得不依靠在水池边才能勉强不蹲下去。

韩司令中气十足的声音隐约透过紧闭的门,仿佛十分生气的样子:这两年你还嫌闹得不够吗?……非要闹出人命来才甘心是不是!……

韩越仿佛又说了什么,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连声音都变了调,听不清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楚慈把手伸到水流底下,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连飞溅的水星沾上他的衬衣都恍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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