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看了侯瑜一眼,他的眼睛非常明亮,却完全没什么温度。侯瑜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才见楚慈伸出手,不咸不淡的跟他握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实验的缘故,他的手并不像脸一样苍白细腻,而是布满了大小老茧,触感有些温凉。侯瑜这样坐着看他的时候,可以看见他衬衣的领子从白大褂上翻出来,露出半截突出的锁骨,以及一小块深陷下去的颈窝。
侯瑜心说裴志真他娘的说对了,真是制服诱惑。这么冷淡的一个人,穿着个白大褂,明明这样斯文禁欲,却让人下腹腾起一股火苗,直往心口里烧!
叫你半个小时到,你非拖个五十分钟,磨蹭一会儿就让你感觉爽了?韩越哼笑一声,伸手把楚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又倒了杯酒:今儿人齐,你跟他们喝杯酒,打声招呼去。
楚慈推开酒杯,不咸不淡的道:我不会喝。
他这么一说,边上几个跃跃欲试的太子党们都有点尴尬的站在了那里。
裴志赶紧打圆场:韩越,楚工不会喝就算了,待会儿你要是喝醉了还不得他开车送你回去?你让他沾个唇不就完了。
韩越笑起来,拍拍楚慈的脸:听见了没?有人为你求情呢。
楚慈一言不发。
裴志讪讪笑了一下,佯作不知的转过头去。韩越以前没进部队的时候性格就急躁易怒,后来又加了点兵痞脾气,一般人都惹不起他。他以前有几个床伴儿,虽然也都穿金戴银好吃好喝,但是后来都难以忍受韩二少的霸王脾气,一个个哭着叫着躲走了。真正留下来的只有楚慈一个,因为楚慈走不了,他从一开始就是被强逼着留下来的。
裴志刚才那几句话,可能现在没什么,到晚上回去后就是韩越找楚慈麻烦的借口。
虽然楚慈从没给过韩越什么好脸色,但是韩越看他看得很紧,平时表面上不大显出来,内心里却很容易吃醋上火。
大老远跑来连杯酒都不沾,你给谁脸色看呢?……还说不会喝,你骗三岁小孩呢吧。韩越笑着扳过楚慈的下巴,用力非常大,指甲都变了色,话又说回来,你既然坐在这里,就当给我个面子,不会喝也得给我喝下去!
楚慈皱起眉,低声说了一句:别在人前发疯。
韩越哈哈一笑,突然仰头把那杯酒一口闷了下去,紧接着一把将楚慈按到沙发靠背上,嘴对嘴硬给他灌了进去!楚慈剧烈挣扎两下,但是根本抵不过韩越的力气,挣扎中衬衣从腰带中脱出来,露出了小半片光裸的侧腰。
就算在迪厅如此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见那后腰上的肌肉紧致而削薄,似乎充满了温热的弹性。狭窄的腰线由一个弧度束进腰带里去,线条非常美好,既不过分贲张也不过分瘦弱,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把手搁在那弧度中,然后慢慢下滑到裤子里。
侯瑜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那截被迫露出的腰上,而且他也知道周围有不少人的目光也都勾在上边,如果那目光能化作实质,估计能把楚慈的腰狠狠勾下一片片血肉来。
韩越按着他吻了一会儿,直到楚慈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放开他,直起身来微微的冷笑着。
楚慈急促的吸了两口空气,酒液呛得他猛的咳嗽起来,脸色狼狈不堪,领口被揉掉了一个扣子,隐约能看见锁骨以下一小块胸口。他头发被揉乱了,不知道是因为酒液辛辣还是喘不过气,他眼底有些红红的水光氤氲,让韩越想起他在床上一声声哀求和呻吟的模样。
晚上回去再整治你。韩越俯在楚慈耳边低沉的笑道。
楚慈猛的推开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然而还没走两步,韩越一翻身跃过沙发,铁钳一般抓住了他的胳膊:你上哪儿去?
回家。
你现在敢走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楚慈猛的挣脱韩越,大步往门外走。韩越一下子火了,直接一脚把他踹倒,拽着胳膊就往迪厅的楼梯方向拖。
这个迪厅楼层用了绝对隔音的装置,楼上就是包厢,关起门来什么事都可以做。楚慈直觉不好,一声不吭的剧烈挣扎着,却怎么都挡不住暴怒中的韩越把他一个劲往楼上拖。
裴志和侯瑜几个一看势头不对,慌忙上去拉的拉劝的劝:韩二你冷静点!快把人放开!别拽了!冷静点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侯瑜刚把楚慈扶起来,跟裴志和其他几个人一起挡在他们两个中间,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迪厅刚换了更劲爆的歌,噪音格外大,侯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号码竟然是自己家里的。
喂?喂?侯瑜赶紧示意韩越他们都不要说话,然后扯着嗓子对手机大声问:谁啊?
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侯瑜脸色一下子变了:你说真的?!
裴志忍不住问:怎么啦?
侯瑜脸色铁青的挥挥手示意他别说话,紧接着又对手机道: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先让那小子在派出所里呆一会儿,还有记得告诉他千万别乱说话了!XX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