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她看过去:才睡了一个钟。
局里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她点了点头,已经习惯他毫不固定的工作时间。
这套钥匙你拿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把备用钥匙给她,陆明净伸手去接:我应该也住不长吧。
随你。他穿鞋的时候又嘱咐她:准时吃药,别叫外卖。
以前陆明净觉得沉烈特别酷,就像漫画书里的人物,他不食人间烟火,不平易近人,生活中只有拯救世界和搞女人这两件大事。
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面,家长里短,语重心长的模样像极了她那个事无巨细的哥哥。
她时常羡慕她嫂子,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才遇到她哥哥。
此时陆明净又想,她上辈子可能是个打家劫舍的恶人,或者是个抛弃发妻的渣男,这辈子才要吃尽爱情的苦。
如果说人来世界一遭,都要渡劫,那沉烈就是她的劫。
听见没有?沉烈看她神情恍惚,又说了一遍。
思维又发散了,陆明净轻轻晃了晃脑袋。为什么对着沉烈,她总会变得伤春悲秋,多愁善感?这一点都不像她。
还有,你抽烟?他问。
啊?陆明净立刻摇头,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可从来没在沉烈面前抽过烟。
我在你家沙发上看到烟盒。他站起身,语气不满:你才几岁,就学人抽烟。
你个老烟民好意思说我?见他脸色又变了,她只好卖乖:行了别训了,有一个哥哥已经够烦了,又来一个……
我可不想当你哥哥。像陆明煜那样,一口一个小宝,整日为她操碎了心,沉烈自认做不来,他是独生子,从来没享受过兄友弟恭,也不懂有个妹妹是什么滋味。
那你想当我什么?她快速反问,问完又觉得像调情,心中暗骂自己,狗改不了吃屎。
我走了。他不搭理这个问题,眼睛似乎在她胸上停留了一会。
你那药膏不行。她手指似乎无意地划过右乳。
沉烈不自在地咳了咳:今晚回来经过药店,再帮你看看。
这下他是真的走了,门刚合上,陆明净噗嗤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