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我了?
妙子一撅嘴,没有回答,反而也趴在阳台上往下看。
哲也摸了摸妙子的长头发:最近功课做得怎么样?
哎呀,你烦死了。妙子甩开哲也的手。
每次我一说你就烦死了。
妙子哼了一声,看到阳台下有行人路过,她迅速往下吐了口唾沫,然后立即蹲下身子。可惜准头不太大,行人毫无感觉的路过了。
哎呀!你!哲也哭笑不得:你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妙子小时候很淘气,有时候会站在阳台上朝路过的行人吐口水,虽然从未喷中过什么人。她还会得意洋洋的拉着高大的哥哥,要跟他比谁吐的口水比较远,或者谁能吐中路人。
怎样?要不要跟我比一比?吐中有奖。
白痴,谁要跟你比啊。哲也笑道。
妙子仰头看着哲也,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高兴点了吗?
……哲也尴尬的收起笑容:我没有不高兴。
胡说。妙子扶着阳台晃来晃去: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工作不顺利吗?好像不太可能,我听妈妈说你在医院蛮受重视的。
人小鬼大,少管闲事。
哥,你是不是失恋了?妙子张大眼睛看着哲也。
……哲也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没有,没有,别在这里烦我了,去听你的音乐去。
呵呵,果然是失恋了。妙子笑的眯起了眼睛:有什么烦恼可以跟妹妹我商量一下哦,我帮你出出主意。
哲也赶鸭子一样,把妙子推出阳台:去,去,去。
哥,与其在这里长吁短叹,不如打个电话。妙子临出门前喊了一声。
哲也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再次拨打那个号码,电话里却一直是盲音……
知了,知了,知了。楼下传来了虫鸣声,那是路边左侧一棵樱树上的蝉鸣声。哲也抓着阳台栏杆,探出身子望了望那棵樱树,最后一缕橘黄色的阳光斜射在樱树上了。夕阳将落,东方灰暗的天空深邃的伸向对面的远方。再过几天就是八月了,蝉仍然在鸣叫。
……
重光远远的看着楼梯上走下来的几个医生,他们全都穿着同样的白大褂、西装裤、黑皮鞋,可是他却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哲也。
知道那是自己的孙子后,再去看时就会发现,他长得跟泰士可真像啊。
重光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跟自己的孙子碰过面,当时那个留给自己深刻印象的年轻医生就是自己的骨肉。他在心里感叹这种上天给予的缘分,那个丢失的孩子不仅平安的长大了,还成为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听说年纪轻轻就可以完成四级心脏移植手术,这样的天分,该说不愧是他荻野家的血脉吗。
董事长,我们要进去吗?秘书问道,他感到很奇怪,董事长先生莫名其妙的要来拜访山里纪念医院,可是来了以后却又等在这里不肯进去。
啊,你已经通知过这里的院长了吗?
是,刚才他们还打电话来询问了。
我们进去吧。重光说。
山里纪念医院是一家老的综合性病院,已经在这个社区开了将近40年,虽然后来翻新装修过,可是跟新广医疗下的新建医院不可同日而语,不管是设备还是装潢。
新广医疗的董事长突然要来拜会,山里久保很吃惊,毕竟那是位医疗界的老前辈,而且还是拥有数家连锁大医院的董事长先生。为什么突然要来他们医院拜访呢?
山里朝仓接到消息后,就急忙跑到医院正门口等在那里。人一来,他马上像个低三下四的仆人一样点头哈腰的把人迎了进来,一行人来到医院的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