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还想要吗?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你!
如果你想要我也不介意跟你继续,不过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刚才我还听到有人走过来推了推门。如果不想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干了些什么的话,我建议你还是穿上衣服吧。男人捡起地上凌乱的衣物展开,披在荻野雅丽的肩膀上:我可以转过身去,不看你换衣服。
两个人回到餐室的时候,两边的人还在很热烈的交谈着,看到二人并肩回来都露出些许好奇的神色。
千代子笑着问:哦,原来洋次和雅丽小姐一起,我们刚才还在说怎么两个人都离开了这么久,是不是一起出逃了呢?呵呵,原来你们两个是私下说话去了。
惠子也满意的笑了,只是注意到女儿凌乱的头发有些奇怪:雅丽,你的发髻怎么散了,真是失礼。
雅丽尴尬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只见他彬彬有礼的鞠了个躬,表情认真:很抱歉,都是我不好,让各位长辈久等了,刚才是我拉荻野小姐出去散了散步,结果不下心撞散了发髻。
呵呵,没什么大不了的,清水医生还这样郑重其事的道歉。
清水洋次微笑着朝荻野雅丽欠了欠身:荻野小姐,请先入座吧。
荻野雅丽对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男人轻轻一哼,走进了房间。
这天相亲结束后,千代子很兴奋的跟洋次说:看来荻野家的先生和太太都对你很满意呢,荻野小姐怎么样?你们一块出去这么久都说了些什么?她对你有什么感觉?
清水洋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喷瓶,瓶子里装着一些很有效的催情剂,他把瓶子在掌心转动了几下笑着说:她有什么感觉?一定是很不错的感觉。
阿芳是松本由美的助理,她们曾经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姐妹,由美比她大好几岁,小的时候总是带着她一起玩,长大了各奔东西很多年。直到有一天她们以明星和经纪人的身份重新相遇,不得不感叹人生的境遇十分奇妙。
四十几岁的由美姐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但是阿芳知道她的一个秘密,那是由美姐亲口跟她说的。其实很多年前她生过一个儿子,但为了事业,她把自己的儿子送给了孩子的父亲抚养。可是最近突然知道原来那家的太太把她的儿子丢进了孤儿院,而由美姐却一直以为那女人的孩子是自己的儿子。
最近她像疯了一样时不时歇斯底里的喊叫,工作也处理的乱七八糟。她们都是孤儿院长大的,知道那里生活的艰苦,阿芳知道由美很难过。她很担心她,所以几乎天天过来陪由美。
走进由美家的住宅,屋子里静悄悄的,阿芳以为由美还没有回家。她把刚刚买回家的食物放进厨房,然后把洗浴用品摆在洗手间。谁知刚打开洗手间的门,就吓得她尖叫了一声。
由美姐!由美?!
松本由美赤果着身体坐在浴缸里,双眼呆呆的看着前方。
由美姐你没事吧?你在这里面干什么?!水都冰凉了,你在这里面坐了多久,快出来吧。阿芳摸了摸由美的胳膊,一点温度都没有。她整个人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泡的惨白了,不知道一个人在浴池里泡了多久。
好不容易把她从浴室里拉出来,由美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由美姐,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是不是,是不是有那个孩子的消息了?他怎么样?阿芳跪坐在由美脚边问她。
由美却忽然失声痛哭,她捂着脸:我不应该把他送去他家的,即使随便找个认识的人养也好过送去他家,都是我的错,这全都是我的错……
听由美说完事情的始末,阿芳也不敢置信的呆坐在地上:什么?没有送去孤儿院,而是随便把孩子扔在了一辆计程车上。这怎么会?怎么这么残忍?
看着由美失魂落魄的样子,阿芳忍不住安慰:由美姐,你别这样,那个孩子不会有事的。你总是这个样子,身体会搞垮的。而且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由美忽然大声喊叫道,眼神疯狂起来:那个女人居然敢扔了我的孩子,我要报复她!我要报复她!我也要让她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让她尝尝我的痛苦!
……
正志这天回家的时候,杏子正笑呵呵的坐在桌前看电视,桌子上摆着几片橙子皮和几瓣切开的橙子。
你回来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忘记带东西了吗?杏子起身迎接回家的正志,奇怪他今天刚出门没多久就回家了。
杏子,我给你看样东西。正志慌张的掏出口袋里折了好几折的报纸,打开的时候手还有些哆嗦,差点就把薄薄的报纸撕破了:你看这里,看这里。
杏子接过报纸看了看,脸色瞬间变了,她嘴唇有些哆嗦的问:这个,这个,该不会是?
恐怕是的,就是哲也。正志盘腿坐在地上,叹了口气:是大和告诉我的,听说这则消息在报纸上刊登了三个多月了。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怎么会忽然就想要找呢?
杏子把报纸丢进垃圾桶里: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当什么大事呢。你去上工吧,对孩子什么也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