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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很穷酸,全身上下打扮加起来都不超过两百块钱,他并不懂什么牌子货,县里有个衣服大卖场,里面的衣服时髦又便宜,经常能看见同学们去买衣服鞋子。
虽然周迟的衣着也大多出自那里,但都是他老妈去买的,他当然不能让同学看见他在地摊上买衣服。
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神,去卖场里跟人砍价,那样多掉面子。
上天给周迟一具完美的躯壳的同时,还给了他了精明的头脑,周迟学什么都很快,他经常会晚上咬着针线,把那些松松垮垮的衣服改造的很有型。
周迟装得辛苦吗?并不,十几年如一日的伪装,让他早就对清高孤傲这个人设了然于心,举手投足间都有种淡漠疏离的感觉,很多人第一次见面都会被周迟唬住,从而萌生对学神的敬畏,但杨启却不这么认为。
学霸,和室友出去吃饭连喝酒的面子都不给吗?
杨启仰着脖子灌下一小杯清酒,等室友等的有点久,他桌子上已经摆了两个空瓶了,吞下酒时,脖颈的硕大喉结滑动了一下。垂眼时,他看见周迟规规矩矩放着的两条腿,鞋子是没见过的杂牌,微挑的眼尾里漫出了一点不屑。
因为爹妈离得远,他跟着爷爷长大,见过太多太多阿谀奉承的人,那些人眼里明晃晃的肮脏的贪欲,弓着腰哄着他开玩笑,甚至会带自己的孩子陪他玩。一开始杨启觉得很得意,世界都围着他在旋转,这种感觉让他飘飘欲仙。
后面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杨启逐渐开始厌烦,玩伴们像扣上了一张张假面,就算他再怎么发怒,都是一幅笑脸,他看着看着忽然有种想吐的欲望。
杨启对这方面太敏锐,在看见周迟的第一面,他就察觉到了这位室友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那双清泠泠的好看眼眸里似乎有种卑劣的、想向上攀爬的欲望,在看着自己时,杨启本能的有些反感。
周迟默默垂首,像是真被杨启劝动了,薄唇开合,小口小口抿着杯子里的酒,杯盏很小,很快周迟就皱着眉喝完了,修长的手指举着杯子给杨启示意。
现在够了吗。
他稍微一沾酒就浑身发热,白皙如玉的皮肤都往外透着淡淡的粉红色,露出的脖颈里更是热的沁出了一层薄汗,质量较差的衬衫很薄透,都有些贴着身躯了,影影绰绰可以窥见里面线条流畅的肌肉,随着逐渐加重的呼吸一起一伏。
院里最有名的高岭之花,被那群女生奉为神坛上的男生,和别人都不会说超过三句话,现在却侧着脸,眉毛轻轻皱起,很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淡色的薄唇因为喝了酒而透出血色,润润的水光。
本着恶意戏弄的目的,杨启眯着眼观察周迟的状态,在上下仔细打量中,他看见周迟胸膛上映出来的两枚淡粉色的红豆,措不及防的扭开了头。
莫名的烦躁感涌了上来。
然后杨启又做贼心虚般,刻意将头扭了回来。
啧,周迟不能喝就别让他喝了呗。
祁阔仿佛才缓过劲儿来,探过身子夺回周迟手里的杯子,一手轻轻拍着周迟的脊背,笑嘻嘻说道:段煜这货睡过头了,才到门口,先不喝了。
周迟还没出来吗?。
架着黑色镜框的男生百无聊赖的拿筷子敲了一下盘沿,随后很舒服的又要向后躺下,他昨晚又通宵打了游戏,现在还有种没睡醒的感觉,他单薄好看的眼帘半垂,懒洋洋道:没见过吃刺身能吐成这样的。
他还是很担心周迟的,毕竟他的作业大多都要靠着周迟才能在截止前交上,还能打到最高分。
唰唰的水流倾斜而下。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中,周迟捧着水浇在脸上,他嘴里那股冰凉的油腻感还没散去,现在还有点作呕。
一盘盘刺身端上来的时候,周迟还表现的很优雅得体,他事先查过这东西怎么吃,虽然周迟本人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吃生肉,真是有钱烧的。
但周迟还是很淡定的把刺身送进了嘴里,也许是空腹喝清酒的原因,咽下第一口周迟就开始想吐了。
难道我真的吃不惯这种高级货?
周迟脑子有些晕眩,他双手撑在台面上,平静的注视着镜子,里面的男生眉目清俊如画,眼下有种淡淡的酡红,整个人散发着迷醉的感觉。
门把手轻轻转动。
镜子里又多出了一个人影,穿着黑色卫衣,比他要高一点,他伸手扶在了周迟腰上,动作缓慢。
周迟?你怎么样了。
周迟低头看见环在腰腹上越来越紧的手,面色不虞的将它狠狠甩开,他这种高智商的稀缺人才难道是随便被人触碰的吗?周迟对祁阔的这种亲密行为很不适应。
周迟,我是真担心你。
祁阔无奈说道,他就站在周迟身后,两人靠得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周迟身上传递来的温热气息,淡淡的洗衣粉香味,混着皮肤的味道。
脖颈后的脊椎骨突出了一点,因为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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