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纪海传达的圣意,廖首辅和周先生等人全都皱起了眉头,吕智更是额上青筯都快跳出来了:让本官见皇上!
陈缪气道:得罪一句,鲁王殿下不适合追查这种案子。若上次鲁王殿下能够迅速破案,那些孩子说不定不用死。
廖首辅也道:此案还是交给京卫营更合适。
纪海冷声道:各位大人,这是圣旨!
吕智很生气:我们要见皇上!要见皇上!
说着,便要往山上冲,不想,守山的禁军连忙拉出剑来,守在门口,不让他过去。
吕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我要见皇上!皇上不见我,我就长跪不起!
纪海铁青着脸:大人跪也无用啊!
廖首辅也极受不了梁王的做法,跟着扑通一声跪下:求见皇上。
后面的陈缪等尚书也跪了下来。
纪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急道:各位……好吧!明天就是先帝忌日,皇上从明天开始,都得跪在佛祖面前为先帝诵经祈福七天,各位大人如此诚心,那就一起跪吧。
吕智气得身子一歪,他们这是在集体抗议和劝谏,结果,刚好撞到一个需要跪的时间,这跪就变得失去了气势了!想着,吕智直接气晕了过去。
纪海正要转身离去,这时,山顶上突然响起一阵阵钟声。
褚云攀道:那是什么声音?看看,怎么冒烟了?
纪海、随风和廖首辅等人一惊,果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钟声,抬头望去,山顶某处正冒着一大股黑烟。
啊,那是什么?陈缪惊道。
这是失火了吧。褚云攀冷声道。
纪海也是吃了一惊,却说:怎会失火。那是、那是寺里的人在做饭!
烧饭?褚云攀说,本王记得法华寺僧人的午饭时间是午时一刻,现在已经未时,何来炊烟?
纪海心中暗恼,只笑:是奴才记差了。这是寺内僧人在给先帝烧东西。
明天才是先帝的忌日,做法事,烧东西也该是明天的事情。褚云攀道,现在突然烧焚,不就先后不分吗?
纪海被褚云攀堵得哑口无言,气道:那是了明大师让做的,自有他的道理。
哦,本王倒是想知道,烧的是什么?褚云攀说。
纪海很是憎恶,裂了裂嘴:此事镇西王为必多——啊啊!
话还未说完,褚云攀身后的予阳已经上前,一拳就往纪海脸上抽过去。
纪海被打得整个人都载到地上。
啊啊——你干什么?反了!反了!纪海一边痛叫着一边颤抖着指着褚云攀。
周围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气,随风冷喝:镇西王!
守在山脚下的禁军全都望向这边,站得近的更是上前两步,手都按到刀柄上了。
咄,什么狗东西,竟然对王爷不敬!嘻皮笑脸、油腔滑调的!不过是个四品内监而已,我也是四品的护卫,平级,打他一拳又怎样?予阳咬牙道。
廖首辅、周先生等很是惊惶,两个平级打架?
话虽如此,但纪海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皇帝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啊!
随风气道:王爷,纪海态度不端,但他正替皇上传话。代表的是皇上的颜面!
褚云攀剑眉下压:那就更该打了!我不记得皇上会纵容下人这般行事!呵,竟敢背着皇上狐假虎威。滚开,本王要见皇上!他已经不想再跟他们废话了。
纪海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此时有脸没脸了,忍痛爬起来:王爷……刚刚奴才说了,皇上正跟了明大师焚烧东西,准备明天的法事……咳咳。
褚云攀冷笑:那你告诉本王,在烧什么?
纪海急得冷汗直下,急道:焚香、还有先帝生前的一些旧衣物之类……反正、反正……